自始至終沒有再多看那俊公子一眼,而被晾在那裡的後者倒是放下手中微涼茶盞輕言道。
“我說過,此人和之前死在扎紙鋪的那些酒囊飯袋不同...”
“看來,一對子母兇還遠遠不夠...”
“主人,你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
帶著一身風塵回到扎紙鋪的丁長生肚子仍舊是咕咕叫,只是他全然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虎倀拘魂圖的一切,手裡頃刻間出現的畫魂筆凌空舞動。
點滴波動,藏無盡山河。
呼吸,眼神,還有畫中虎精眸子裡獨有的一絲狡猾都被丁長生一支畫魂筆施展的淋漓盡致。
碎!
丁長生心念一動,手中筆桿運轉虎倀拘魂圖再度破碎。
只是這一次,一幅惟妙惟肖的畫變成了無數細若飛蠅的符籙。
合!
攝魂符籙顯現,但無論是威壓還有此刻彌散著周遭的光芒都比之前強橫了不止一個層次。
“這....這才是真正的攝魂道術!”
看著攝魂符籙沒入自己的眉心,丁長生眼神如聚。
是生是死,權且看今朝了...
話休絮煩,夜晚還是降臨了...
咚!——咚!咚!
“天寒地凍!!”
梆子的脆響掠耳而過,盤腿養氣的丁長生緩緩睜眼。
三更天,這是第五位扎彩匠同蕭家約定好的交貨時間。
好巧不巧,子時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
人借勢,鬼借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