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潑婦柳紅距張屠夫的屋子也僅僅只有一牆之隔,眼下大門緊閉。
從其門前走過,能聞到一絲極淡的血腥氣。
“這是!”
當丁長生抬頭看時,竟然發現柳潑婦的院子裡種了一棵古槐。
正所謂
“桑松柏梨槐,不進府王宅...”
“如此一來,木借鬼氣,鬼託煞氣,兇險堪比子母兇...”
丁長生趁人不備悄悄將一張黃紙符籙順著門縫丟入柳潑婦的院內,繼而離開。
“眼下來不及強行更改院內風水,煞氣已成..”
“看這煞氣集聚的程度,想來張屠夫屋內那具薄棺裡也是空空如也...”
望著柳潑婦院內不斷積聚的黑氣,丁長生早已對魏三下了殺心。
僅憑一己私心便下如此狠毒招數,留此人日後多半也是禍患。
只是魏三的背後是燕春樓,其能縱容手下在京城中在天子腳下隨意殺人而相安無事。
這其中的勾當與牽連,又豈會是丁長生這樣一個四下無根的草民能知曉的。
但丁長生突然心中所感,繼而猛然回頭。
可身後除了東市熙攘的人流之外別無他物,可先前那一閃而過的凝視感正是讓他停留回頭的原因。
然而等丁長生的身影離開東市,一處小而隱蔽的茶鋪前緩緩站起兩道身影。
“差點就被發現了...”
“主人,我觀此人體內道行修為又有精進...”
“這是自然,吞噬了子母兇的道行若是這般時日再無精進,豈不是暴殄天物...”
這一主一僕的對話沒有刻意小聲,但周圍百姓硬是連一個字都聽不到。
雖然當下的俊公子沒有華貴衣袍加身,可那雙邪氣靈氣左右參半的眸子卻騙不了人。
人群略過,這一主一僕悄然消失不見。
可他們卻沒有料到,因宅經風水術而汲取月華多日的丁長生已經覺察到了俊公子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妖氣。
“藏了這麼久,總歸還是耐不住寂寞要露上一面...”
在東市發現了那神秘公子的蹤跡後,丁長生多多少少猜到了此事背後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