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群惡劣的傢伙,他生不起一絲憐憫,那些被他們迫害的女孩兒,才是真正的可憐。
路上,周漾狐疑地盯著他,“他們十年後找不到你咋辦?”
“你不會以為這群傢伙真會改邪歸正,去坐滿兩千件好事吧?”
瞥了她一眼,唐仁笑吟吟道:“就算改邪歸正了,那也只是他們給自己的救贖而已。”
他又望向遠處的天空,聲音滄然,“我從來都不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一套。”
“這群傢伙,永遠只有頭頂懸著利劍,才知道悔改。”
周漾一怔,她沒想到,這不正經的傢伙,竟有這般見地。
歸途上,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目光閃爍:“你說的那個約定還有效吧!”
“當然!”
唐仁眉頭一挑,看來,這姑娘還想搞事!
難道我領的劇本是我的未婚妻為了逃婚,瘋狂作死那些事,這不對味啊!
“行,那我們拉鉤!”
周漾轉過身子,伸出尾指,目光鄭重地看著他,“你回去後要告訴我爺爺,我們要談兩年的戀愛才考慮結婚。”
唐仁微垂著目光,肅然道:“當然,但你也不得逃避我的追求。”
“嗯!”
兩指相勾,有如孩童一般,“拉鉤上吊一百不許變!”
末了,兩人的大拇指還重重地蓋了個章!
周漾心情變得好了起來,一蹦一跳,回去的腳步都變得輕盈了些。
唐仁覺得有些好笑,揚聲道:“你得告訴我,那個墓碑是怎麼回事?”
周漾的步伐一滯,聲音變得低落,“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陳默!”
“兩年前,我們出去野炊。”
由於她的步伐放慢,唐仁很快追上並行。
“高架橋上,他為了救我們,體力不支落入河裡。”
“我們尋找了半年,都沒有他的蹤跡。”
周漾眼裡,隱隱閃著淚花,“搜救隊說,那條河很湍急,根本不會有生還的可能,很可能已經被魚群吞食。”
“後來,陳默的家人在墓園裡,為他立了衣冠冢。”
話到這裡,她徹底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