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輕輕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眾人一陣默然。
“這天要變了！”林方輕輕的嘆息的說道。
他抬起頭，似乎看到了那隱藏在三界中的波濤暗湧，一個無比混亂的年代即將到來。
沒有了至強者的壓制，這次的動亂或許會蔓延很長時間，而自己這一群人在如此亂世之中又該何去何從。
“他的發瘋和你有關吧？”林方問著一旁面露微笑的鳳九道。
“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紙人有度化法門, 自然知道這種法門已經涉及因果，想要影響他唯獨命運的力量方才可以，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位前輩留下的那兩個神秘的稻草人。”林方靜靜的說道。
鳳九聞言只是輕聲說道：“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機會？”
“對，一個復仇的機會。”鳳九盯著他鄭重的說道。
“或許你會認為我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將他人視作棋子，但對於牛魔王而言，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以你對他的瞭解，若非有這樣的選擇, 他會甘願成為佛門的走狗，被呼來喝去。”
林方驀然，其實他很清楚牛魔王當初離開時的眼神便說明了一切，他堵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將佛門拉下水。
正如鳳九所言，這便是他自己的選擇，為了向佛門復仇，他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這不是你定下的計劃吧？”林方突然說道。
鳳九並沒有說話，但林方知道她預設了，十有八九是妖師設下的計謀，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這般敏銳的把握到時代的脈絡。
“接下來呢，你們打算怎麼做？”林方很好奇那位老人接下來的打算。
鳳九卻是嗤笑一聲道：“如今這三界大勢又豈是我們能夠左右得了的，我們做的也只是向兩堆乾柴中丟下一個火星罷了，能不能成為滔天大火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靜觀其變罷了。”
雖然十分不甘心，但鳳九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妖庭已經失去了逐鹿三界的資格，除非佛門與天庭兩敗俱傷才會有那麼一絲機會重新崛起。
她的語氣裡面充滿了不甘。
林方卻是幽幽一嘆道：“興, 百姓苦, 亡，百姓苦。”
東勝神洲的一個小國裡，一隊夫妻正忙得腳不沾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藥味。
“五娘子真是活菩薩啊！”一個面容蒼老的婆婆接過一位女子手中的藥碗嘆息的說道。
對面是一位笑容溫婉的女子，雖然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但也難掩其天生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