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駕馭狂風席捲烈焰,身穿華麗的服飾,面容冷峻而又妖美,如輕盈的精靈般飛躍在半空中,背後長出一雙血紅的羽翼。但令人不安的是她右手卻提著一具血跡斑斑的身體,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只看他渾身衣物破碎,隨著身體擺動而不斷滴落著鮮血的姿態,只怕不是也是重傷了。
白嫩的小腳輕踏空氣卻如履平地,隨風擺動的長袍,那個妖異的女人竟然就這樣凌空而立。一雙猩紅的獸瞳不帶任何溫度和感情,冰冷的掃視大地。
—而她的腳下是斑駁毀壞的大地,燃燒著的火海,以及無數在慘叫掙扎的人群們。
當她看見遍地死傷的人類時,嘴角竟然微微勾起,露出邪惡至極的笑容。
“這下……感覺清爽多了。”
“你說呢?被拋棄的可憐蟲。”
這時候鬼舞遷輝夜的眼瞳微微轉動,描向自己手中的可憐蟲。
“咳……你這……混……”
然而後半句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驟然收緊的掌心掐斷了,真木源被鬼舞遷輝夜抓在手裡,只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碎了,胸腔凹陷,內臟破裂,死已經是必然的結局。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另外倆人都被寬人順利救走了,他是自願留下殿後為逃跑爭取時間的。
爆發的鬼舞遷輝夜究竟有多強?只是一瞬間就擊潰了四人的防禦,沒用任何多餘的力量,僅憑身體能力就廢掉了其中三人,只有皆賀寬人憑藉飛雷神躲過一劫。但他隨後不惜一切發動寫輪眼想要用幻術干涉鬼舞遷輝夜的意志,卻不料遭到精神反噬差點變成了白痴,雙方的精神等級差距太多了,簡直就像是雞蛋撞地球一樣。
血河裡流淌的死人們既是鬼舞遷輝夜的血,是肉,是後備的生命——同時也是她的劍與盾,精神,身體,一切都歸她調動的無盡軍團,面對鬼舞遷輝夜就等同直面一直血河大軍,這點必須牢記到靈魂深處,否則迎接的必然是極其慘烈的失敗,和必然的死亡。
“”弱小的螻蟻,挺身而出做螳臂當車之舉究竟有什麼意義?”
“你…你這種怪物……怎麼可能…理解…人類…的信仰…”
“的確是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那麼,接下來你也該上路了,成為我的血肉吧。”
鬼舞遷輝夜咧嘴一笑,右手不斷收攏彷彿要直接捏爆真木源的脖子,後者絕望的不斷掙扎,一雙腿在半空來回踢蹬,他越來越瞪大的眼球幾乎快要瞪出眼眶了,眼前的世界只感覺越來越模糊,呼吸已經跟不上了——就要這樣死了嗎?
——咻!轟!
等到爆炸的火光散去,閃耀的血線隱隱反射著流動的能量。
鬼舞遷輝夜微微抬起頭,臉色陰暗的盯著兩架左右包圍而來的武裝直升機。它們完全不顧及真木源還在就直接開火了,駕駛員也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但他們沒有選擇只能含淚攻擊——因為現在不做的話,就只會造成更大的後果,所以攻擊吧!
“雄鷹1號發射,雄鷹2號發射,全彈發射!”
火箭彈盡數發射攻向鬼舞遷輝夜,但在靠近的那一瞬間都被血線瞬間切割成無數碎片,隨後爆炸。
駕駛員們彷彿見鬼了似的,他們的眼睛根本看不見血線的攻擊,只感覺發射的攻擊都在一瞬間莫名自爆了。但是真正令人恐怖的是下一秒鬼舞遷輝夜的視線就鎖定了他們。
“不知死活的螻蟻們,就先拿你們當開胃菜好了。”
血線再度發威直接穿破特殊材質的防彈玻璃,一根猩紅的血線勾住兩架直升機裡的所有人員,然後一鼓作氣的將他們全都拉出了機體。與此同時半空中又出現複數的血線,每人一根直接插入他們的大腦裡,心臟口,或者是咽喉處,然後就只見眾人紛紛發出慘叫聲——。
身體裡的血肉,骨頭,大腦,內臟,統統都被血線吸收,人類在半空中痛苦的掙扎著,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就被掏空了身體,只剩下一張薄薄的人皮和身上穿戴的衣物從空中掉落。
而隨著一起墜落的還有兩架失去操控的直升機,筆直的撞入醫院廢墟里後爆炸。
鬼舞遷輝夜又吞吃了五名人類後,舔了舔嘴唇,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感覺,還是好餓。
右手微微發力,只聽咔蹦一聲!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