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強忍著淚水,抽抽嗒嗒地把周格的死訊公訴奶奶時,掌門和奶奶都無法馬上相信。
掌門著急地問道:“怎麼可能,周格的法術都是我親自傳授,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被殺了,還有他媽媽?”
姜萊咬了咬嘴唇,把蠆盆上的經歷告訴了掌門,連帶著第一次在蠆盆遇險也說了。
奶奶聽到蠆盆時,只覺得天旋地轉:“造孽啊,蠆盆是我狐族的恥辱,現在大家避之不及,怎麼還有人敢去仿造。”
姜萊有些自責:“第一次看見時,我就怕奶奶多想,便隱瞞了此事,對不起。”
哮天安慰道:“蠆盆一事已了,我已經把裡面的毒物都清了,你們塗山定期去檢查一番就可以。”
可是掌門和奶奶並沒有感到放鬆,果然,哮天繼續說道:“蠆盆中怨氣深重,死者的骨頭被練成了骨精珠,死者的靈魂卻不知所蹤。”
說完,哮天看向掌門和奶奶。
奶奶對哮天的用意有些理解,但是又不願相信:“靈魂都沒了,你是說……”
哮天伸手拿出了骨精珠:“這麼重要的法器竟然可以棄之不顧,那麼靈魂練就的法器一定更加可怕,恐怕,也只有……”
“萬魂珠。”奶奶和哮天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奶奶氣得渾身發抖,“如果被我查出來,我一定嚴懲不貸,但是還請神君寬限幾日,讓我找出來這個不肖的族人。”
哮天本來也沒打算把塗山逼得太緊,自然樂得同意:“我相信胡奶奶,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告辭,十日後,我們再登門拜訪。”
說完,哮天不卑不亢地起身告辭。
姜萊跟在哮天身後,行了行禮,也轉身離開小屋。
可是剛剛走出小屋,姜萊就看見從山洞中烏泱泱地湧出一大批村民。
這些村民一個個全副武裝,手持武器,看起來都很憤怒的樣子。
村民們很快把哮天和姜萊圍了起來,為首的人,竟然是許沉玉。
姜萊對許沉玉本來印象尚可,畢竟連孟遠山都說過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今天看起來,許沉玉怒氣衝衝,恐怕不能善了。
掌門和奶奶聽見了聲音,也急忙攔住了眾人。
眾人一時間群情激憤,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吵得姜萊什麼話也沒有聽清。
好在奶奶威嚴尚在,在奶奶嚴肅的表情下,眾人逐漸恢復了冷靜。
奶奶輕輕走向前,看著許沉玉:“小玉,你素來正直穩重,你來告訴我,今天你們這是所為何事?”
許沉玉一向很信服奶奶,此時聽見奶奶這樣說,但眼中已經帶有一絲不信任,心中還是有些酸楚,“奶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