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過得一天比一天充實了。
每天清晨,打坐調息完的吳冕便吃過早飯精神抖擻著出門,到了傍晚,先回到的胖子總看見步履蹣跚的吳冕走回茅屋。
吃過了晚飯,累了一天的兩人倒頭就睡,第二天天沒亮,吳冕又開始打坐了。
看著吃完早飯又匆匆離去的吳冕,啃著饅頭的胖子忍不住心裡嘀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修習機會,怎麼看著吳冕比自己還要珍惜百倍啊?
來到水龍吟瀑布,吳冕脫去外衣,又一次次咬牙衝擊圓石頂端。
週而復始,不厭其煩。
要想達到目的,就要比常人付出得更多,才有可能收穫更多,吳冕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不怕吃苦。現在比起以前已經是好多了,起碼有地方住,不愁衣食,有師父教導,不用擔心是否有人追殺,吳冕很知足了。
不就是吃點苦嗎,他不怕。
每天不知疲倦地一次次衝擊,這一段時間堅持下來,吳冕發現自己好像有了些進展。
雖然還是不能上到圓石之上,但是起碼不像之前在瀑布外圍就被盪出去了,自己像是慢慢縮短了距離。
潭水也慢慢覺得沒有當初那麼冰涼徹骨,現在已經能在裡面待上一陣了,不像一開始掉進去了恨不得把自己一把拽出水裡,不過再深處的潭底依然是無法靠近。
每當自己獲得了一點成果,吳冕都是止不住的高興,這種水滴石穿的枯燥錘鍊不像別的功法,悟性高些就可以一日千里,這真是要日復一日的堅持才能緩緩見真章。
一天,吳冕躺倒在歇息的時候,張宗舟過來看他,身邊還帶著面無表情的宇文丹青。
吳冕見兩人走近,趕緊起身:“師父,師兄,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張宗舟笑道:“這段時間為師見你刻苦打熬體魄有些進展,這不帶著你師兄來跟你過過招。”
“這…這怎麼好和師兄過招呢?”吳冕面露難色道。
張宗舟捻著鬍鬚氣定神閒道:“無妨,同門之間相互切磋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不許傷人,點到為止即可。”
說罷轉身離去,吳冕和宇文丹青齊齊行禮。
兩人相顧無言,吳冕嘿嘿一笑,問道:“師兄,謝謝賜教,是你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宇文丹青聞言嘆了口氣道:“我本不願做這種無聊事,只是師命難違而已,不用謝我。你沒有兵器,那我也不用兵器,只比拼拳腳。”
說罷宇文丹青後撤一步,示意吳冕出手。
吳冕咧嘴一笑道:“宇文師兄,得罪了!”
話音剛落,吳冕瞬間發力,身形猛地向前衝刺,離宇文丹青還有一丈距離時高高躍起,十指緊扣成一拳,在空中迅猛砸下。
宇文丹青抬頭輕描淡寫地看著吳冕,舉起左手托住他的拳頭,也是瞬間躍起,一腳踹向胸口,吳冕躲閃不及,被一腳踹入深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