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輕笑著嘲諷道:“我說謝公子,這就不行了?想你清河謝氏一等一的豪閥,跟我這市井窮小子剛對上一回合就哭爹喊娘牽狗幫忙,我看你也不過如此了。”
謝鎮被這話一激,陰沉沉的臉上像是要滴出水來,這麼多年家族傾力培養的天子驕子,斥巨資聘請文武名師,在朝廷也是費盡心力地替他鋪設階梯,平日裡萬千寵愛的謝公子何時受過此種骯髒的市井之徒羞辱。
他當下對高個子吩咐道:“陸百穀,休得插手,從旁策應即可,我今日一定要手刃此賊!”
吳冕見自己說話奏效,再次靜下心來準備繼續纏鬥。
那邊彭三多和趙晉凡相鬥不下也快到尾聲了,彭三多剛才斜剌裡揮出一刀,趙晉凡拼命躲避卻還是被彭三多一刀砍中胳膊,傷口深可見骨。
彭三多想趁機斜挑一刀把趙的頭顱抹下來的時候卻被李冬漁一劍逼退,二對一暫時相持不下,但落敗可以預見,遲早的事,吳冕要是還不能拿到什麼突破口,等下就要落到赤手空拳被三人夾擊的死地。
謝鎮略微調整便又提劍迅猛殺至,在他的心裡絕不允許被這個低賤的市井狂徒踐踏尊嚴。
一路攻將過來劍花璀璨,吳冕左躲右閃,防守得相當吃力。
謝鎮或許是性子陰險狠辣的緣故,所使的劍招也是刁鑽陰毒,還有旁邊的陸百穀時不時遞出一劍逼迫吳冕的身位。
吳冕雖然從小修習參同契內功不弱,又被老道打通竅穴研習周天功法,對氣機流動的感知敏銳了許多,這也是和謝鎮單獨廝殺時往往能料敵先機的原因。
可當下一心二用面對兩個修為都在他之上武夫配合攻擊,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吳冕逐漸捉襟見肘。
陸百穀見謝鎮劍尖已近,先行斜斜遞出一劍,吳冕瞥眼看見猛地斜跨一步進行躲閃,謝鎮抓住機會在吳冕左肩挑出一朵血花。
終於見血了。
謝鎮長出一口氣,真是酣暢淋漓,自己剛才受傷的自尊心得到極大補償。
這下輪到他氣定神閒再次等待機會了。
吳冕看了眼肩頭的傷口並不嚴重,稍微平復氣息,繼續一言不發地朝著那兩人激射而去。
此時來勢更快,謝鎮信心膨脹,再次對上吳冕之時竟有閒情調侃幾句,猶如高手間的捉對切磋,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可是逐漸地被吳冕越貼越近的時候,這怪胎的身形越來越快,手中長劍在兩人幾乎臉貼臉的廝殺中第一次感覺如此不便。
謝鎮一路後退防守得苦不堪言,感覺哪哪都不自在。
陸百穀也是因為這兩人距離實在太近,自家公子何等的身嬌肉貴,若是被自己傷了焉有命在?
有了這個顧慮,出劍投鼠忌器,就慢了幾分,吳冕瞅準時機猛地向前單肘衝擊,重重地砸在謝鎮的心口上,一擊得手趁機猛地發力再砸出一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