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兒子問話,當爹的那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也虧得不是個暴脾氣, 自己嘆了口氣忍了下去,這才開口,“剛才叫你沒聽見?你現在幹什麼呢?”
“有功夫兒的話過來把地上收拾一下兒,我剛才給你妹妹那東西, 把碗什麼的都給帶下來了, 我還得照顧明月,你看有功夫收拾一下兒,要不你媽回來又該著急了。”
“哦哦哦,好......我沒幹什麼, 我就報名一個那個冬奧志願。”
“冬奧志願?”
“啊, 對。”
“那你待會兒弄完了的,你報完名再過來,這邊兒反正摔都摔碎了,著急也沒用。”
“哦, 好,我這邊兒正好兒差不多也完事兒了,我現在就去收拾。”海昇平在這種事兒上倒是說到做到, 當時就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站起身來就去找掃把了。
當年海昇平父母工作調動,這才出了國,海昇平爺爺就一直在國內待著。當年回來, 一是為了海昇平別長歪了, 二一個就是因為海昇平爺爺離世。
看著海昇平把東西收拾完了, 當爹的也把閨女哄踏實了,放回嬰兒床裡,一臉嚴肅的拉著海昇平坐到了沙發上。
“爸有個事兒要和你說。”
“嗯?”聽著自家父親這沉重的聲音, 海昇平也拿不準當爹的要說什麼事兒了——反正平時說話就一驚一乍的的, 好事兒壞事兒都一種開啟話題的方式。
“這件事兒是和你爺爺有關的。”
當爹的的話說的一如既往的嚇人, 不知道要是外人聽見什麼感受, 反正當事人海昇平當時是感覺脖頸子涼颼颼的,覺得家裡是不是有點兒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默唸了幾句“社會主義好”,又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當唸咒兒似的嘟囔了好幾遍。
“是這樣,當年咱們還在國外。”
當爹的開始娓娓道來, 海昇平這才感覺周遭的溫度恢復到了一個正常的範圍。
“08年那會兒不是咱們BJ奧運會麼,你爺爺就相當志願者。”
“就是你爺爺年齡太大了,沒有機會當上志願者,當時和我打電話說的時候鬱悶了好久。”
當時海昇平已經六歲了,當爹的這麼一說,海昇平感覺自己也有這麼點兒印象。
自己記憶裡好像是有一位老爺爺在電話裡哭鼻子,當時他還笑呢——我都知道不哭鼻子哩,為什麼那個老爺爺那麼大歲數還要哭啊?
“後來你爺爺還是沒放棄,說到時候肯定有好多外國人來BJ,自己要學會說英語, 也要學學別的語言,到時候給他們講咱們BJ的特色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