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盛安寧，你這不睡覺說成績上去就上去。”康春駿看著盛安寧的數學卷子，“你真夠可以的。”
“就誇她吧，不誇尾巴還……”
賀博一張嘴，就被盛安寧就轉過頭兒來死死盯著，頓了沒兩秒就繼續說了起來，絲毫不慫，“我說錯了？”
“本來就是嘛，不是你媽前一陣子誇的原話兒麼？”
盛安寧一個微笑還了回去，閉口不言。
“晚自習你們都上麼，我反正不上，回家複習去多好。”盛安寧拉著書包，順樓道就往回走，還順帶著隨口說了一句。
“回家躺著可能差不多。”
賀博再次拆臺，康春駿也跟著在一邊兒樂，樂完了，這才回了盛安寧，“幹什麼不上晚自習啊，有什麼不會的還能問問老師。”
“嗯，倒也是，不過那麼晚回家，天兒都黑了。”盛安寧聳了聳肩，“我可不打算秋冬天兒那會兒跟躲炸彈似的躲咱們學校門口兒的烏鴉。”
“晚上都散了，也就咱們正常放學點兒還能有烏鴉。”
康春駿倒是不在乎，把數學卷子還給盛安寧，又晃了晃自己另一隻手裡的物理卷子，“我找老師問題去，你趕緊回家吧，要不你爸在門口兒該著急了。”
眼見著康春駿一轉身兒敲門兒進了老師辦公室，盛安寧扭過頭兒來開始揶揄賀博，以報方才的拆臺之仇。
“您不也不上麼，還好意思說我？”
“那是，我不想您似的，說什麼回去複習，您一晚上能複習十分鐘？”
盛安寧被戳中了心思，卻依舊要最後掙扎一番，“不止。”
“哦，那我說少了，十一分鐘……”
“賀博！”
前邊兒的人薅著書包就跑，後邊兒的人拉著書包好一陣子飛奔，敞著的長袖兒校服都被帶飛起來。
暮色是一種橙黃，好像把周遭都揉進了一張老照片兒，刻在了記憶裡，肅蕭之中，帶著三分眷戀。
盛安寧已經到了門口兒，賀博還在車棚兒取腳踏車兒，至於康春駿等人，自然而然的是匆匆忙忙趕去食堂吃飯。
“王禎羽，你不吃飯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