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淵如此猖狂，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去攻打它?”
蔡衍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整個身軀都笑得抖了起來。
“”你以為沒這檔子事，人族與深淵就能和平相處?”
“人族與深淵，本就是不死不休！”
“雖然，人族的高層還沒意識到紅月之秘，但是，人族對深淵的態度一直都是將其趕出藍星。”
蔡衍越說越激動，眼神中也越來越清明。
“可是，深淵勢大，人族勢微啊。人族真正的反抗，還是在近十幾年。”
“放在百年前，人類淪為血食，幾近滅族！”
淚水模糊了蔡衍的視野，一生為人族征戰的他，最是明白人族的處境。
突然，蔡衍轉過來看著方辰，上下打量。
“你既然能看見那顆眼睛，說明你是這十年最有潛力之人。”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深淵會針對一個剛入合體境的小孩。”
“而且你身上，也沒有墮落的氣息。說明你不會變瘋。”
此時的蔡衍氣勢不斷攀升，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百戰百勝的不敗神將。
而方辰聽到這些事情以後，則是感嘆人族命運之多舛。
“孔明，你可以清除蔡老體內的煞氣嗎。”
在寄靈空間仰頭睡覺的諸葛亮，突然聽到了方辰的詢問。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自知呀……”
“主公，待亮瞅瞅。”
諸葛亮的扇子拂過眼睛，雙眼立刻變成金色神眸，看破世間虛妄。
“唔，天人境，他受的汙染倒是沒你嚴重。”
對於這個，方辰倒是可以理解。蔡衍是在戰場上大殺四方而被紅月關注，自己則是因為殺死一位魔王的分身。
自己的行為那是相當於羞辱魔王，以蛻凡之力，斬天人分身。
對深淵來說，這不僅僅是對暗之魔王的挑釁，還代表著人族又有新的天驕崛起。
所以這一輪的紅月厲害一點也無可厚非。
況且，方辰還想到一點。
紅月如此可怕，若它真的是一位至高強者的一顆眼睛，若到了那位強者真正復甦的時候，還是站在深淵那一邊。
到那時，人族，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