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並不曾接觸過山脈中的王者,我也未曾與之有過交集。”
“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不是羊死就是狼死,不是弱小的狼被餓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或許,這世界太過殘酷,然而,卻因此而美麗!”
“萬獸山脈是我的起點,但不會是我的終點。我的終點,是天下!”
方無傷瞪大了雙眼,它第一次看見這麼霸氣的方辰。猶如黑暗中的王者,冷酷無情,又光明磊落,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實力的渴望,對於他來說,強大就是一切。
處在寄靈空間中的三人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這!才是我追隨的主公!”
“這才是我們想要的答案!”
“天下!他已經具備了爭奪天下的資質。他不是王,他是天下的皇!”
三人身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
身為歷史長河中留下深刻烙印的人,他們都不是甘於平庸之輩,他們即使被系統召喚而來,也希望能追隨一個霸氣的皇者,一個有野心的梟雄。
少年已經長大了,他不再迷戀春風的柔情。他嚮往的,是烽火不息的千里疆場,是萬騎千軍的大漠雄關,是枯骨遍野的深淵魔域。
方無傷緊緊攥著方辰的衣服,一向無憂的他此刻也不禁被方辰感染,往日無害的眼睛中,此時充滿了迷茫,在深處,還藏著一絲野望,連方無傷自己也沒有察覺。
天空下起來大雨,雨水順著樹幹緩緩流下,盡情攪動泥土,彷彿一灘腐爛的肉泥。
整個山脈充斥地壓抑的氣息,少年仰起頭,任憑雨覆眉目。
凜冽的西風,如隆冬的寒霜,殺盡秋後的楓葉,方辰深吸一口氣,嗅盡漫天殺氣,隨後轉身將方無傷放下。
“在這裡等著,我知道,它在等我。”
“俺不能去嘛,俺能變大哩。”
“不,太危險了。”
“那,你有把握嗎。”
“此行勝負未可知,若我敗了,就請你帶走我的屍體。”
方無傷目送少年離開的身影,孤獨卻又決絕。它不理解,為什麼方辰總是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在夢中唸叨的故鄉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