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盧太太學徹底無法拒絕了,只得抽了抽嘴角,“那就翡翠帶著去吧。”
沈清蘭則被盧府翡翠的話吸引,她曾說徐太太帶著徐少奶奶和徐小姐來了,但徐太太身邊只坐著一個年輕女子,看來就是徐少奶奶了,徐少奶奶約莫二十出頭,坐在婆母下首,垂首端正,一語不發,彷彿老僧入定。
沈清蘭暗自猜測徐家和劉家的背景,冷不防自己也被人盯上,徐太太說道,“沈小姐和盧二小姐還沒見過面吧?不如也一起過去,你們年紀都差不多,以後常來常往,也是情分。”
盧太太似是頓時慌了,她幾乎是怨恨的瞪了對面徐太太一眼,然後看看林氏,又看看沈清蘭,動動嘴,不知道說什麼。
林氏蹙眉,想等盧太太的話。
沈清蘭突然就沒來由地厭惡起徐太太來,覺得此人自以為是、呱噪多舌,當即笑了笑,柔聲道,“盧二小姐病中,還是以清養為上,我就不去打擾了,等過些日子病好了我再來,往後同在會州,來日方長呢,今天既是元宵節,又是盧老太太的壽辰,我還是多陪陪盧老太太和盧太太,也沾沾老壽星的喜氣。”
一席話畢,在座俱是一驚。
盧太太明顯鬆動臉色,浮上笑容,“沈小姐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徐太太也笑,但沒說話。
沈清蘭得了表揚,確沒覺得多高興,甚至疑心自己剛才過於衝動,不小心捲入了是非,因為她注意到樂呵呵的盧老太太似乎有那麼一瞬停止了樂呵呵,眯起老花眼打量自己,那表情依然和藹,只是看得人不太舒服。
盧老太太輕咳一聲,抿一口茶,將杯子放下。
很久沒說話的姚太太突然朗朗笑起來,“老太太,咱們中午喝什麼酒啊?我可聽翡翠說了,您那地窖了放了不少,我今兒要藉著給老壽星敬酒的機會喝個夠。”
盧老太太的目光慢慢轉移到姚太太身上,重新呵呵樂開,“放心,我知道你好這一口,少不了你的。”
姚太太滿意了,又問沈清蘭,“沈小姐喝得酒麼?”
林氏吃驚,對比起其他人的夾槍帶棒和陰陽怪氣,她對姚太太大咧咧的性子是有幾分好感的,但要是讓女兒喝酒,她還是有些提防的,忙用眼色制止女兒。
沈清蘭卻是一笑,搶在林氏開口之前表態,“日後若有機會,我可跟姚太太學一學。”
這話說得極為圓滿了,林氏鬆口氣,姚太太則哈哈大笑。
“好,那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