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們母女是以客人的身份住進來的,就算犯了罪,沒有經過衙門堂審,也不能直接說“關押”,但為了隔離,禁足是必須的。
梁婉然哪裡肯,大吵大鬧,沈之逸毫不客氣地從衣架上隨手取了一條絲巾,團一團,塞進她嘴裡,堵住了她滿口髒話。
碧玉和翡翠一左一右給她拉了出去。
屋子裡靜下來。
沈良長嘆一聲,“都怪我善惡不分、婦人之仁,才留了個禍患在家,如今鬧得家宅不寧,騎虎難下,更是讓蘭兒受了委屈,這都是我的錯啊。”
沈清蘭垂首不語,心中潸潸,更多的是對梁婉然白眼狼的憤恨。
沈之逸沉聲道,“父親別擔心,此事我來處理,絕不許一句有損蘭兒的閒話傳出去!”
沈清蘭忍不住驚眼看兄長,她一向知道兄長才華橫溢、交友甚廣,性情灑脫,如清風過竹,颯颯朗朗,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兄長出手狠厲、決斷利落的一面,一時茫然。
沈良點點頭,又想起一事,擰眉看沈清蘭,“蘭兒,宜威將軍昨天來找你做什麼?”
“……”沈清蘭心裡咯噔一下,怎麼解釋?說起來,這確實是個分辯不得的難堪事。
誰知沈之逸已搶著回答了,“此事是兒子思慮不周,是兒子讓子淵來找蘭兒的,所以,是兒子害了蘭兒……”
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沈清蘭第一反應就是:大哥在維護自己,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大哥把罪責攬了過去,可自己該怎麼辦?任由大哥頂罪?還是主動為大哥開脫?
一瞬失神之間,沈良已經不悅,“之逸,你怎麼這麼糊塗?宜威將軍與你交情再好,他到底是個男子,怎麼能進你妹妹的閨房?”
沈之逸立即認錯,“父親教訓得是,兒子確實糊塗了,因昨天兒子與子淵邊走路邊閒談,聊到前朝王丞相,想起曾把一本關於王丞相的野史借給蘭兒看,遂請子淵過來取一趟,都怪兒子貪杯,要不是醉得難受,也不會糊里糊塗地讓子淵跑這一趟,累人家走路不說,還連累了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