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鈞越發捏緊她的手,把她放身前帶了帶,俯身過去,輕笑,“是你想見我的,所以我提前送過來讓你好好看看。”
沈清蘭頓時羞得渾身點了一叢火,噼裡啪啦燒起來,她小聲辯解,“胡說!我沒有!”
“你剛才和沈太太說要去看舞龍,難道不是想見我?”
沈清蘭反駁,“你又不去舞龍!怎麼是去見你?”
衛長鈞壓著聲音低低的笑出來,聲音從胸腔裡沉沉發出來,有種男性特殊的韻味,“哦?你若想看,我就去舞一回也無妨。”
“……”
沈清蘭咬牙,大概是想把滿臉的紅暈咬成白色,“不看!”
衛長鈞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沈清蘭掙扎,“你鬆手。”
笑而不語。
“鬆手。”
笑而不語。
沈清蘭氣得沒脾氣,軟聲嘆口氣,“你先放開我,我確實找你。”
衛長鈞眸光閃動,被她的輕軟細語酥得心裡癢癢的,終於開口了,但是手還沒鬆開,“如果想把披風還給我,我不接受。”
沈清蘭啞口無言,“……”
良久,她才平靜下來,又問,“衛三少爺,那是陸公子的披風—或許是陸夫人的,我已經歸還,你這麼又給我,陸夫人怎麼想?”
衛長鈞笑得古怪,“誰告訴你那是陸家的?披風是衛家的,一直都是。”
“……衛家?”沈清蘭錯愕。
衛長鈞心念微轉,柔聲道,“披風是我母親的,從頭到尾都是我母親送你的,你還不明白?”
“這,怎麼可能?”
衛夫人待自己確實不錯,不如陸夫人想結親時的那般熱忱親熱,也不像陸夫人斷了心思後的疏離冷淡,她一直溫和親切,與自己頗有共同語言,可,除此之外,也看不出還有別的想法啊。
分寧人盡皆知衛夫人和陸夫人這一對姑嫂感情極好,自己也親眼目睹過,衛夫人怎麼可能明知陸夫人看上自己,還暗中送自己這麼重禮呢?
“你騙我!”沈清蘭篤定衛長鈞在說謊。
衛長鈞一臉無奈,“披風是母親離京前太后所賜,此事我還能編造?你若不信—”他眸光一閃,又貼近一些,在她耳邊低聲提醒,“你忘了那天你在我房間?母親明知你在的,她若不贊同,又豈會容你?”
沈清蘭的心怦怦直跳,當時情景一下子跳到眼前,耳邊氣息火熱,燒得她再次心慌意亂。
她搖頭,強迫自己冷靜,女人有直覺,女人對女人心思的猜測尤其敏銳、準確,她知道衛夫人不討厭她,但絕對沒有喜歡到那個程度。
“你……”沈清蘭吸了口氣,準備理智的把話攤開,然後把披風還給他,誰知,門突然開了。
“啪—”的一聲脆響,在門口驟然響起。
碧玉站在門口,見鬼似的盯著兩人,腳邊是摔碎的茶壺和茶杯,茶葉和茶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