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剛左右不見李南,憤怒非常,兩隻長手前後翻騰,愣是連李南的影子都找不到。
與此同時,胖子倒是落下手勢,“先別開槍,小心傷到南哥!”
說話間,在胖子身後,又湧出去了兩個人,正是刀疤和蠻牛。
刀疤見得眼前這麼一隻長毛大猴子,倒是笑道:“臥槽,這是孫悟空嗎,那爺爺我就是如來佛,咱們今天把這個傢伙給做了怎麼樣,晚上好吃猴腦!”
也不知道刀疤是從哪裡來的自信,還是純粹幾句俏皮話,給自己贏個彩頭而已,不過這話在蠻牛那裡倒是很受用,“刀疤哥,你說怎麼做,今天兄弟聽你的了!”
刀疤苦笑道:“還能咋上,難道見到大姑娘也得爺們教你咋上,直接往上衝就是了!”
蠻牛會意,大喝一句“好!”當即便衝了上去,手裡攥著從剛才傾倒的混凝土牆裡抽出來的一根七八米的鋼筋,呼嘯而去。
雖然在劉龍勢倒之時,這刀疤的表現,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但如果你這麼想,那還真就小看了這個刀疤這個人。刀疤也是一條血性漢子,當年因為一口怒氣,憤而殺人,最後鋃鐺入獄,不過他一直不犯慫,在監獄裡也是個愣主,不過有劉龍壓在腦袋上,才一直顯而不發。
想來這刀疤和劉龍的交情,也有七八年了,當年在監獄裡,就是沆瀣一氣,不過後來末世,這刀疤確實有所收斂,因為他成家了。他在營地裡認識的一個女人,已經懷了孕,而他三個月大還在腹中的孩子,倒是讓刀疤其人,改變了不少。
為了還未出世的孩子,這刀疤自然不願意輕易去死,作為一個男人,他走過的歪路已經太多,所以在對待老婆和孩子的問題上,他格外的傳統,他要養活自己的孩子,他要養活自己的一家人,好在末世之中平安的活下去!
正是因為依附營地,這刀疤的一家,才能走到一起,才能一直走下去,所以他明白營地對他的意義,他的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不許他有失,所以他才會在胖子面前,對南哥搖尾乞憐,實在是因為,他真的可憐,不為自己,而是為老婆和孩子的日後生活考慮!
而現在之時,刀疤已經頓悟了,如果營地不在,那他的一切就都毀了,他的老婆,他的未出生的孩子,所以現在他要拼命,他要拼命的保住這個營地,他要履行一個作為男人,應有的責任與義務,他是營地裡的戰士,關鍵時候,他要有戰士的風範,他要對還未出生的孩子說:嘿,你爸爸不是個慫貨,他是英雄,他是保衛營地的大英雄!
一念至此,立在大金剛身前的刀疤,臉上陡然現出一陣笑意,而那個面孔,或許是他作為一個爺們,留給世界的最後一個表情。
刀疤架起手中的衝鋒槍,子彈如梭,呼呼的往外蹦,而打在那大金剛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雖然飛迸而出的子彈好像在給大金剛搔癢,但是大金剛卻怒氣爆表,顯然它把對李南的一番戲弄之恨,全部發在了刀疤身上,當即咆哮著兩隻長手臂,直接朝著刀疤砸過去。
就在大金剛出手之時,這隻大猴子陡然身子前傾,上半身壓了下來,似乎要把刀疤其人,塞進自己的嘴裡,而恰在此時,那刀疤倒是對蠻牛大喝道:“快,趁現在,捅它的眼睛!”
刀疤自知子彈傷不了這隻大金剛,所以在陡然出身之時,立即想到了這樣的一條計策,不曾想,還真如他所願!
蠻牛聽到刀疤之聲,當即大喝道:“快跑,快跑啊!”
刀疤為了穩住那大金剛,好給蠻牛製造機會,愣是身形不動,靜等著咆哮而來的大金剛!
“尼瑪!”蠻牛暗喝一句,見得那大金剛的身子壓低,兩隻眼睛已經在自己手裡鋼筋的刺中範圍之內,當即不加思量,直接大力貫出,目標正是那隻大金剛的左邊眼珠子!
應聲之下,大金剛的兩隻手掌已經砸在了地上,而那挺身而立的刀疤,倔強著腦袋,直接被砸成了一灘血水,而另一邊的蠻牛,牙齒咬得叮噹作響,手中的七八米長度的鋼筋,也應聲插進了大金剛的左眼眶裡。
蠻牛見到得手,嘴裡咆哮不已,當即大喝道:“尼瑪,看我不敲了你的猴腦!”喝罷之後,蠻牛雙腳離地,全身之力,全部壓在了手裡的鋼筋之上,這一下,蠻牛有把握直接捅透這大金剛的腦子!
蠻牛悲憤非常,他親眼見得刀疤在自己眼前變成了一灘肉糜,這種憤恨,已經徹底把蠻牛激怒了,他要給刀疤報仇,他不能讓刀疤白白死掉,他要弄死這隻死猴子,他要食其肉,飲其髓,才能解恨!
就在蠻牛以為這一招已經足可以殺死這隻大金剛的時候,那大金剛一股怪力使出,直接把鋼筋另一頭的蠻牛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倒下的混凝土牆基上,頓時口吐一口鮮血。而對面的那隻大金剛,嘴裡嗚咽非常,愣是單手直接把左眼眶裡的鋼筋,給抽了出來,一時間,大金剛的左眼框裡,飆出的血注,竟有五六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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