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城的護陣,只是教訓一下溫少安,並沒有傷他。
溫少安性格相當不錯,鬱悶了一會兒,情緒便恢復正常,但是不敢再提護陣的事情。
他這次帶著李垣進城,本就是惹是生非來了,護陣存在時間悠久,智慧不是一般的高,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揍他揍誰?
李垣跟在溫少安身邊,心中琢磨護陣的事情。
在他接觸的陣靈中,無論智慧有多高,都會遵循佈陣者建立的規則,不會有情緒化的行為,否則容易引起陣法控制者的警惕。
但是西元城的護陣,顯然沒有遵循這一規則,表現出了明顯的好惡情緒,溫少安和圍觀者們卻習以為常,真是不可思議。
西元城實在太大,長街似乎沒有盡頭。
護陣地反應震懾住了不軌者,襲擊再沒有發生。
溫少安知道今日也就這樣了,帶著李垣走進一座小酒樓。
此時還沒到飯點,酒樓裡只有一位錦袍老者。
老者身材魁梧,腰桿筆直,氣度不凡。
他神情溫和地看著李垣,面前放著一些酒菜,原封未動。
李垣看著似曾相識的面孔,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血脈中某種東西在共鳴。
他努力控制住情緒,跟著溫少安走到老者桌邊。
“口乾舌燥,特來向您老討一碗酒喝!”溫少安嬉皮笑臉地說道。
“請坐!”老者微笑道。
“多謝!”溫少安一本正經地施禮,然後坐在老者對面,桌面上憑空多了兩副碗筷。
酒樓的掌櫃和夥計,對兩人的到來毫無反應,坐在櫃檯旁邊發呆。
李星河打量李垣,兩眼中滿是慈愛和欣慰,還有一絲愧疚,輕聲道:“垣兒長大了,吃了很多苦吧?”
李垣眼眶一熱,撩衣跪倒,“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孫兒見過爺爺!”
李星河伸手將他拉起來,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拍了拍李垣的手:“爺爺未能盡職,讓你流落在外艱難求生,這心中有愧啊!”
“爺爺不必內疚,孫兒過得很好!”李垣輕聲道。
“好孩子!”李星河嘆息一聲,沒問李垣的經歷。
李垣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事無鉅細,李原都彙報給他了,包括大量的留影。
他雖然沒有見過李垣,但是在李垣的成長中,並沒有真正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