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先祖是公孫太黑？”李垣驚訝地看著公孫穎。
“不錯！”公孫穎點了點頭。
“創立霧影山的公孫太黑？”李垣再次確認。
“不錯！”公孫穎又點點頭。
李垣眉頭微蹙，念頭快速轉動了一會兒，問道：“既然如此，霧影山為何要害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香火之情？”
“如此長久的時間，那點香火之情早就沒有了！”公孫穎淡淡地道。
“先祖當年有七位妻子，分別居於不同的地方，管理著不同的產業和勢力，互相之間原本交往就不多，等那一代人故去後，來往就更少了！”
李垣想起幾位紅顏知己的關係，心中嘆了一口氣，心想將來自己的後代，關係大概也是如此吧！
過了一會兒，他收拾心情，不動聲色地問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是你先祖所寫？”
“不錯，正是先祖所寫！”公孫穎道，“據說他寫了這四句詩後，就去建立了霧影山！”
“公孫太黑？還知道要點臉！”李垣琢磨琢磨，差點笑起來。
他懷疑對方未必不想起名公孫太白，只不過擔心這個世界穿越者太多，萬一遇到同鄉容易社死，才起名太黑。
兩人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年代應該相同，穿越後卻相隔數千萬年，對方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輩，年紀都比自己大許多，這讓李垣心中有些怪異。
他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是鳳凰闕少宮主，鳳凰闕被人毀掉，能說一下是什麼原因嗎？”
“鳳凰闕一脈的公孫氏，人丁一直不旺，而且因為功法傳承的原因，宮主必須是魅靈體！”公孫穎解釋道。
李垣明白過來，鳳凰闕的公孫氏是母系傳承，宮主一直由女子擔任，因為魅靈體只遺傳給女性後代。
只不過，魅靈體的遺傳是機率事件，母親是魅靈體，生的女兒未必也是魅靈體。
雖然武者壽命漫長，歷任宮主有時間等待，但是鳳凰闕能延續數千萬年，依舊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公孫穎道：“無數年過去了，公孫家名義上還掌握宮主大權，其實大部分權力都瓜分了，到了後來，甚至有人想除掉宮主一脈，自己掌權！”
“叛亂雖然被平定，鳳凰闕也實力大減，產業和地盤被其他勢力逐步蠶食，但是山門尚能保住！”
“但是四十多年前，先祖留下的圖讖忽然染上血色，讓形勢急劇惡化。”
“令先祖公孫太黑留下了圖讖？方便說一下什麼內容嗎？”李垣驚訝地問道。
圖讖就是帶圖的讖言。
這個世界，因果術大行其道，很多大神通者都會留下圖讖，指點後輩消災避難。
圖讖的應驗，往往有明顯的徵兆，染上血色是最常見的一種。
直到這個時候，李垣才反應過來，公孫穎並非沒有城府的人，她打聽自己情人的事情，不是出於八卦心理，而是談話的由頭。
她所說的話，也都是有的放矢，圖讖應該是其要說的重點。
“難道讖言跟我有關？”
李垣回想雙方見面時，兩人臉上審視的表情，心中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