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饒的嘴角一僵,轉變了語氣,激動問了句:“你是回國了是嗎?”
[我是想,下午可不可以在……]
她趕緊出聲打斷:“那就在老地方見。”
說完,不給對方反應,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景勖存端起懷疑的目光,不耐煩的問了句:“誰啊。”
她淡淡回道:“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他接著問:“去哪兒啊。”
這讓蔣一饒有些反感,這干涉了她的自由和隱私。她正過身打算跟景勖存理論一番,還沒開口林輝就走了進來,自覺地低下頭,也不敢正視景勖存,沉聲說:“董事讓你回老宅一趟。”
景勖存冷凝著臉,擺了擺手:“告訴他,我沒時間。”
林輝窘迫的站在原地,景老爺子那邊他不能這麼直接回,又不敢在景勖存面前多言。他抬眼跟蔣一饒對視上,她朝他勾唇一笑,微微點頭。
林輝暗暗鬆了口氣,更加堅定的等待轉機。
她攀上景勖存的手臂,溫和的說:“你去吧,他剛回來你不要跟他鬧那麼僵。正好,下午我要跟朋友吃飯。”說完,又補上一句:“晚上就回去。”
景勖存面帶喜色,但很快他就在心裡琢磨,她態度轉變,甚至討好自己的動機。他微抬下顎,最終把唇落在她的鼻尖上,眼底波動:“用不用林輝送你。”
“好啊,那就麻煩林特助了。”她眉眼舒展,語氣輕快。
*
蔣一饒一路盯著外面的風景,十月的天氣,天高雲淡,桂花殘留的香氣依舊沁人心脾。
路過十字路口,她就早早看到“鳳凰宴”的門匾,不過她約的地點在這個酒樓的對面——鐘鼓樓。這是條古城街,整條路的店鋪都是小吃茶水,建築古色古香,還有一棵活了三百年的桐樹,枝葉泛起微黃,軀幹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