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山道就像是一個滑滑梯,少年載著少女風馳電掣的劃過。留下稚嫩的童音。
“衝鴨!牧一哥哥.........”
“衝鴨!!!”
“哈哈哈哈.........”
真川牧一難得的卸下了偽裝。不再板著一張臉。而是跟著大呼小叫的喊著。什麼煩惱,通通丟掉。這要是讓老宅那幫僕人們看到這一幕,估計驚訝的下巴要掉下來,這還是整天板著天,一副小大人樣子的二少爺嗎?
站在遠處樹梢上的白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嘆了一口氣道:“真川龍二,這樣訓練一個孩子真的好嗎?老爺子這樣有點操之過急了啊!”
同樣站在另外一顆大樹的樹梢上的真川龍二沒有開口,兩人倒像是有絕世輕功一般紋絲不動的立在上面,而一向大大咧咧的真川龍二,聽到自己兒子發出這種彷彿嘶聲裂肺的喊叫聲,心頭也是突然一睹。
要不是當年自己太過喜歡劍道,放棄了家中的陰陽術。要不是太過寵愛自己的妻子,自己的長子又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但是自己的父親做錯了嗎?或許吧!可是他能理解。真川家太需要一個真正的繼承人了。
是呀!每次回來聽到的都是父親的稱讚,看到的都是孩子刻苦的學習。自己又何曾考慮過他的感受呢,彷彿一切都順其自然。現在想想那一幕幕假裝成熟的臉龐,自己這個父親也許又一次失敗了吧。
想到這裡,真川龍二又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母親一直是父親的一個禁忌,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隨便提起。他把對母親的歉意全部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要不然有著“腥紅之月”稱號的男人,真的會管不住自己的兒子嗎?
“這是父親的意思,我也.........”
白熊突然道:“龍二,人這一輩子很短,有些時光過去了就過去了。這幾年的時間我都看在眼裡。牧一這個孩子相比同齡人來說,已經不能用優秀來評價了。”
“他用遠超同輩的毅力和天賦將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後,差不多從五歲開始正式修煉至今,沒有生日派對,沒有新年節日,沒有父親母親的安慰,沒有玩具,沒有休息一天。即使颳風下雨他仍然在訓練。以遠超同齡人的訓練量和完成度。”
“你給過他什麼?你帶他出去吃過一頓飯嗎?你帶他出去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繁華嗎?”
白熊嚴肅的看著真川道:“以前我沒有說這個,但是今天我忍不住要說了,他太累了。即使身體有真川家最好的調養可以跟上,但是精神上他太累了。”
“靈兒是沒有母親,但是真川有,你們打算讓孩子連母親的面都不見嗎?你這個做父親的也是可以,一年到頭比我這個客人在家的時間都要短。你的心裡一點都不愧疚嗎?”
真川龍二剛想說話,白熊就搶先道:“別說什麼為了孩子好。”
白熊拍了拍龍二的肩膀道:“親家。我可是很看好真川牧一這個傢伙,天賦、性格、毅力、為人都是讓人放心的一個孩子。以前你為人子,現在你為人父,總算是有經驗的,他才9歲多,還來得及,對他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