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殺人的技藝也可以被稱作藝術。
這是很久之前南斯的一師傅說的,那是個非常騷包的劍客,揮舞著優雅的細劍,口袋裡插著手帕,戴著潔白的手套,每次行動後還會在身上噴灑大片的香水。
或許女人才會如此吧。這種想法當然只出現過南斯的腦海裡,他並不敢說出來。
南斯曾以為這個傢伙真的只是個有潔癖的自戀狂而已,可後來他才發現這個優雅的劍客還真是個藝術家,他的劍鬥技藝無比精湛,看他殺敵就像在欣賞一場舞蹈,一曲舞后敵人無力的倒下,猩紅的血如同關總灑下的紅花一般,而他的身上不留一點血跡,如風一般。
繼承了他師傅的風格,其實南斯也是個有潔癖的人。
只可惜如今的他,如一頭將死的野狗,毫無形象的摔落在血肉的通道里,絲毫不介意血肉管道內的血水。
真是冰屋的特點,只要過了通道外面就是大門。長長的通道用來抵禦寒風。
現如今只是阻礙了他逃跑。
他毫無形象的雙手並用,連連攀爬,恐懼在心頭蔓延。
他的雙腿已經被削斷,所以只能用雙手,也不知道怎滴,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他的戰友歪聳著腦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他的屍體卻逐漸沉入了肉牆之中。
南斯心中一慌,他不怕死,他怕訊息不能傳出去,而害死了人類四大石柱的真川家繼承人。
但慢慢的他發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
他的身體正在逐漸的下沉,就像是深陷澡澤之中,越是用力餡的就越快。
他忍不住抬頭望去,門口的鎮長哪裡還有來時那副狗腿子的嘴臉,那張臉上只有最惡毒的怨恨。以及陰謀得逞的喜悅。
難道說,整個鎮子都被這鬼怪所腐蝕了?
這死亡長城難道已經失手了,
又或者難道妖族跟鬼怪們聯手了?
一時間一個又一個的可怕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
可最終什麼也沒有留下,只有光禿禿的肉壁,看不到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