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天倒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也不知道爺爺以後一個人該怎麼辦。”
真川牧一沒有擔心自己的情況,倒是擔心自己的爺爺,這個有著人族最強者稱號的男人,其實已經是一個日暮西山的遲暮老人了。
在世人眼裡的聖地,對於那位老人而已,其實也只有一座草廬而已。
至於自己的父母,真川牧一真的很難有過深的感情。
那個當父親的甚至很少來看自己,雖然嘴上說的漂亮,但是沒有來就是沒有來。或許他有心補償,但很多東西是無法補償的。
而且對於那個父親,從真川牧一的角度評判,那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享受著家族的資源,卻毫不作為,只談既得利益,卻不承擔印有的責任。
身為一個封妖師家族的唯一男丁,跑出去當劍士,不顧家族的未來,這就是不孝沒有擔當。
至於自己的母親,真川牧一能感受到母親的愛,但是十幾年不見面不聯絡,突然就說愛這個字,那這個字就太過廉價了。
真川牧一知道前因後果,只能說不恨自己的母親,但絕對遠遠的談不上愛。
至於那個大哥。
好吧,辛苦之前沒殺死他,否則還真的會讓真川家的嫡系絕了後。
屋外的嗚咽之聲已經大起,真川牧一思索人生的時候,牆壁上的血色符咒已經全部蒸發掉了。
屋子就像是被人用無數的石塊在砸擊,每一個陰魂俯衝下來就是一次衝撞。
讓這座小屋越發的不堪重負,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令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又像是催命的吶喊。
不過真川牧一倒是挺坦然的,他這些年來經歷的廝殺屬實有點多了,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世界裡,他還在系統裡面和各種妖魔鬼怪在廝殺磨練技藝。
大大小小的戰役真要結合算下來,那估計上千次都有了,而且現實裡面也經歷了好幾次死亡的經歷。說一句身死看淡,不服就幹,那真是毫不為過。
而且這傢伙也沒有什麼後悔的情緒。
這要是擱在旁人身上,這麼好的開局,非要各種作死,這又是何必呢?老老實實的肝遊戲,等十年肝遊無人知,一朝聞名天下之,豈不是另外一種裝逼的最高形式。
但他就是這樣的人,說的好聽點就是具有冒險精神,說的不好聽就是冒冒失失的。
就比如這次,要是不來這裡探險就什麼事情沒有,就算來探險了,只要不想著拿寶貝也什麼事情沒有。
等過了今天,他大著肚子的女朋友就趕過來了,那時候又是一番光景了。
仗著自己有了幾分本事,就狂妄自大起來,其實是最要不得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年輕的傢伙,全靠自己的努力,有了如今這番成就,誰不狂?
年少時不輕狂,難道等老掉牙的時候才高歌狂曲嗎?
不過此時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了,因為這個堅持了這麼久的安全屋子,終於在有一次的撞擊下倒下了。
不過因為符咒寫的有先後的原因,倒不是讓屋子瞬間整個崩塌的,而是最先書寫的那個角落倒塌了。
這就讓鬼影們無法從四面八發的圍攻過來,只能從正面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