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正讓自己進了秦宅後,杜旭嶺發現秦正竟然沒有進來,如果自己被秦家發現,那自己不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杜旭嶺整個人也不敢亂跑,萬一被秦正撞到,那更要死了,於是他整個人像個柱子一樣的杵在哪裡。
杜旭嶺褲腿破爛,衣著上到處是縫縫補補的痕跡,站在金碧輝煌的秦宅顯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副畫卷中出現一個黑點一般,異常醒目。
很快便有幾個秦家打雜的人發現了杜旭嶺,那幾人一瞧杜旭嶺是個生面孔,又穿著不得體,便立刻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們這裡不是要飯的地方,去別處去。”
杜旭嶺在凡街何時被人這麼罵過,雖然有點不爽,但是杜旭嶺愣是不敢發作,這裡面每一個人他都不認識,萬一得罪了人家,自己今天還能不能回去都是兩說。
可是礙於秦正,杜旭嶺又不敢走,只能繼續杵在那裡裝作沒有聽到,幾個下人見到他如此,當即便要過來趕走杜旭嶺,眼見下人們拿著掃帚朝他走來,杜旭嶺心裡不停的祈禱,祈禱著秦正快出現。
果然,祈禱是有用的,就在幾個下人要拿掃帚打杜旭嶺的時候,秦正出現了,秦正喝了一聲道:“幹什麼,這人是我帶來的,自己忙自己的去。”
一看是秦正,幾個下人立刻嚇了一跳,而面前這個穿衣服破破爛爛的人竟然是秦正帶回來的,幾個下人當即嚇得跪在地上磕頭道歉:“對不起,秦爺,對不起。”
“行了行了,趕緊忙你們自己的去。”秦正此時哪有心情和他們說話,秦正此時對杜旭嶺和秦衫的關係充滿了好奇,也有一絲不安的期待,生怕杜旭嶺說是秦衫的老公。
要是自己女兒找了這麼個男人,秦正真想一頭撞死算了,秦正帶著杜旭嶺來到了秦家大廳,秦正讓杜旭嶺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叫來一個下人給杜旭嶺上茶,做人該有的禮節,秦正還是知道的,不分高低貴賤,來者皆是客。
杜旭嶺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身體板的直,雙手放在腿上,愣是不敢去摸扶手,就連屁股,也只坐了半個。
見到杜旭嶺的樣子,秦正不由的發笑道:“你不必如此拘束,放鬆一點。”
“多,多謝秦爺關心,我,我沒事的。”杜旭嶺有些結巴的說道,平時他在凡街,那叫一個口無遮攔,滿嘴跑火車,可是在秦正面前,硬是吐不出幾個字來,秦正身上散發著高位者的氣場,壓的杜旭嶺甚至不敢看秦正的臉。
“呦,有客人啊,秦正,這誰啊?”此時秦不患正從大廳外走來,秦不患一天沒事就在秦宅內四處逛遊,家裡很多事大大小小都差不多交給了秦正,只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他才會出面,就比如劍滄瀾親至,秦不患才會代表秦家出面。
“爹,這人是杜旭嶺,和秦衫有關係,昨天我照著你說的做了,果然有一個聯絡方式,然後我按照資訊就找到了此人。”秦正見到了秦不患,立刻起身說道。
見秦正起身,杜旭嶺也不敢再坐,立刻站了起來,見秦不患看了看自己,杜旭嶺也露出一個笑容,只是杜旭嶺已經緊張到雙腿發抖,所以笑容看起來也格外生硬。
秦不患倒是不在意,不過聽到了秦衫的訊息,秦不患立刻對秦正說道:“去把歐陽琪叫來,她女兒的事她也應該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