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不到陽光,但她第一反應卻並非是感到溫暖,而是身體突然地痙攣,手腳不聽地顫抖著。
在那處黑牢時,每當陽光的出現,就會有一群人鎖住她的身體,用刀,用針,用燒紅的烙鐵在她的身上肆意地割著,扎著,炮烙著。
在晚上他們又會用藥把她醫好,卻只是想讓這隻小白鼠撐到他們破解開那一道靈紋的時候。
“不要怕,不要怕,我在,我在。”
魏莊立馬握緊了她的一隻手,運轉著溫和的靈力,安撫著她的心神。
或許是感受到了那種力量的熟悉,她慢慢地安靜下來,口中的呢喃聲也淡了下來。
“公子……”
“我在。”
梁軒兒看不到魏莊的臉,卻在這一聲回答中感受到了心安。
她緊緊地抱住了魏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
至於了禪自然不會對此感到如何不適,反而為此刻他們二人的相聚感到欣喜。
“阿彌陀佛。”
不禁地念出了一句佛號來,卻是讓梁軒兒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趕緊把頭放到了魏莊另一側的肩上。
“怎麼還有和尚啊?”
梁軒兒突然有些害羞,感覺在他們面前自己這樣實在是有些不矜持,有失了身份。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有了魏莊在身邊又說的十分的踏實。
“你之前不還當著別人的面叫我相公嗎?怎麼突然膽小了啊?”
魏莊自然想讓她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好轉移注意,不再感受那般多的苦痛。於是也整了整心情與語調,帶她回想起他們二人初見的場景。
想著那時初見時的場景,梁軒兒更是把頭往魏莊的脖頸深處埋了埋。
世間哪有女子初見日後的所愛是那般,竟是差一點就讓別人玷汙了自己的清白,卻也讓身下的情郎把自己給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害羞了呀?那時候不還趁我睡著親了我一下?”
她的頭越埋越深,雙手抱住魏莊的力氣也大了些。
他則撫過了她自己化成白髮的青絲,輕輕地點在她額間的幽藍花朵上,在上面加上了幾層更為強力的花紋。
一層太極圖,一層盤古幡 ,一層混沌鍾,一層玲瓏寶塔,四重道韻護住她的身形,壽數,神魂與位格,這世間再無宵小之輩能夠威脅到梁軒兒的安全,除非他已死。
“不逗你了,再說會吧,等會帶你去個地方。”
梁軒兒聽了魏莊的話,將手再緊緊抱住魏莊幾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畢竟她的神魂也受到了十分嚴重的傷。
安撫了她睡下,魏莊便側頭對了禪說道:
“我需要借你們宗門的舍利塔林一用。”
舍利,《金光明經》卷四說:“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燻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又有“是舍利者,即是無量六波羅蜜功德所重。每一顆都是世間高僧一生道法與功德所化,頗具佛法道韻,甚至可教人向善,與人解除人間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