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黃長裙的少女掩嘴輕笑,卻自然不會在長輩面前說些什麼無理的話,只與他們說些趣事、樂事,偶爾搭著二長老的問話。
當然,她也不時地往山外望著。
畢竟她那個師兄,可是說了今日要回來給二長老慶生的。
二長老撫須而笑,這姑娘看來就差進家門了。
只是這混小子不會幹了什麼混賬事吧,人家姑娘可才十六七啊,忽然有些煩憂魏莊心思不正,頭腦發昏了。
後山小宴沒什麼人,山門前還是絡繹不絕地來著人,不管出於真心還是巴結,一隊一隊的賓客算是踏破了黎山宗的大門。
禮品自然有專門的人驗收登記,再有專門的弟子引著賓客上得山腰處的觀禮臺,若是身份足夠了,還能有些虛丹境的高階弟子、長老之類的前來迎接。
山腰處,已經設定了一座十數丈的道臺,一階一階的臺階彼此接力,上面有鋪上了鮮豔的紅色毯子,以絕塵土。
四方的旗幟在風中呼呼作響,一根根近人高的黃香被點燃著,飄起一陣陣沁人的青煙。
道臺上置三足兩耳鼎,放入山尖的淨土,插上薰香,四方各置護法神像,而正對道臺之處,則是自古蹟中請得的三清祖師畫像。
此刻道童鳴鐘擊鼓,奏起道樂,點點沁人心脾的道韻自在彌散。
這並非是黎山宗如何具有威勢,而是借了小廬山的鐘靈神秀以及三清祖師爺的光。
一身鄭重筆挺道袍的慶雲真人整理法帽,道袍,準備一應,一步一步從道臺之下恭敬地踏步入高臺。
“桀桀桀,慶雲老倌,還弄得很莊重嘛,連三清祖師爺都請出來了,也不看看你黎山宗有沒有那個位格。”
山下突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名枯瘦的老者手杵著一根木杖,對正在行祭禮的慶雲真人滿嘴諷刺之言。
這名老者身上,能夠感到一種獨屬於金丹的氣勢出來。
三清道祖確實不是一般人可請,但若行了正禮恭請,有道眾簇擁,又做的算是善事,便可行為。
黎山宗行祭山大典,請三清道祖畫像,並構不成什麼問題,問題在於那老者想要發難慶雲真人,發難黎山宗。
“離山老鬼,你怎敢在祖師爺面前放肆?”
慶雲真人心含怒火,但因自己主祭身份在這,不方便在祖師爺面前肆意施為,所以還是相當地剋制,並未直接出手驅逐他。
“慶雲,你這帽子可就戴大了,誰敢冒犯三清祖師?我們只是代祖師發問,你黎山宗有什麼資格用祖師爺的畫像?”
離山老鬼沒有說話,他的身後反而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他們接過了離山的話頭,言語之中盡是對慶雲真人的不屑。
他們這兩人男的陽剛,女的陰柔,但都算的上是頗具一副好的皮囊。那女的幾乎是靠在男子身上的,彼此之間交揉一體,有些傷風化。
這二人不過是虛丹巔峰的修為,卻敢在此發話,終是被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來。
“黑白雙煞,雖只是虛丹巔峰修為,但兩人有一套特殊的功法可以將力量交融,發揮出金丹初期的修為,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