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和吳爽在程曦和這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家裡人就開始打電話問她們什麼時候回家了。
景清的腳還有一點問題,所以只能吳爽先回去,她又拖了幾天,也拖不下去了,已經是農曆二十,景媽都大了好幾個電話了,家裡要開始進行大掃塵,以及二十四是小年,全家也都要在的。
“清清,你腳感覺怎麼樣?”程瑜言看著景清在客廳走來走去,感覺自己腳上的問題,便問。
“痛倒是不痛,你看呢,我走起來有沒有不一樣?”景清走了兩步,讓程瑜言看看。
程瑜言啃著手上的蘋果,認真觀察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還好,不專門盯著看應該看不出來,不明顯。”
景清鬆了口氣:“一點點也沒關係,我走慢一點,被發現了,我就說不小心扭到了,到時候還要讓我爸給我用藥酒揉一下的。”
剛開始那幾天腫得跟包子一樣,她怕露餡才不敢回去的,現在差不多了。
景清走了一陣,坐下來,喝了口水,便問程瑜言:“那你明天是一起回去,還是怎樣?”手上也拿著個蘋果啃。
“一起吧,我直接請假就行。”程瑜言上班的公司其實就是程氏集團下的子公司,公司的經理是知道她身份的,不過她不想周圍的同事對她帶著有色眼鏡看,所以沒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像這種請假就很簡單了,直接說一聲就可以了,最多事後補個假條什麼的,程家大小姐還是有這個特權的。
再加上她一向大大咧咧的,跟同事關係處得不錯,平日裡也沒什麼上進心,屬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型別,跟同事們沒有什麼利益爭奪的,大家的目光也就沒放在她身上了,畢竟公司裡競爭對手多的是要盯著的。
景清失笑,程瑜言平日太接地氣了,倒忘記了她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呢,總以為是個早五晚九的上班族。
兩人啃完了蘋果,又看了一會兒綜藝。
“我哥怎麼還沒回來,我都餓了。”程瑜言看了看時間,皺著眉頭說,“他有沒有說去哪?”
景清搖搖頭:“說是有事出去一下,我沒問,也可能說了,但我沒聽清吧。”
那會兒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程曦和接了個電話,跟她說了什麼,然後就出去了。
程瑜言聞言倒是不好奇程曦和去哪了,而是蹭蹭蹭,蹭到景清身邊,摟著她的胳膊,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猥瑣的笑,小小聲問:“清清,你說實話,你跟我哥,嗯,到底,有沒有,那個啊?”
景清臉色微紅,眼神飛了一會兒,不自在地問:“什麼這個那個的,我聽不明白,哎,我還是給阿和打個電話吧,餓死了。”
說著拿著手機就要起身,被程瑜言壓下來了,調侃:“嘖,裝什麼傻,當年在宿舍一起看那愛情加動作的片子的時候不是看的挺有味道的嗎?”
一說起高中這事,景清就哭笑不得,有些鬱悶,她輕輕推了程瑜言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話說,當年她們高二,因為分了文理科,因此又重新分了宿舍,大概是學校為了讓他們有學習的夥伴吧,因此同班同學分在一個宿舍,一個宿舍六個人。
於是景清她們幾個閨蜜有些就被分開了,她們這群人裡只有陳久雲是學文科的。
景清和程瑜言,還有許藝同在四班,因此也是同個宿舍,吳爽在一班,於是被分到隔壁宿舍。
陳久雲是文科生,就搬到了後面的那棟,當時郝立秋跟她們關係還不錯,也算是閨蜜團裡的一個,她也是文科,但跟陳久雲不同班,不過跟陳久雲也是隔壁宿舍。
好在都在一樓,景清陽臺後面就正對著陳久雲宿舍的大門,平日裡在宿舍喊一聲都能聽到,竄個宿舍從後面走到前面也就三十秒。
那是一個星期六,她們幾個都沒回家,景清她們宿舍的另外三個人回家的回家,去親戚家的去親戚家,都不在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