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斷浪坐在一側,心頭如火焚。
他察覺到呂定豪手下稍有不自然,暗暗給慕容復傳了個眼神,似乎想提醒他這酒可能有問題。
慕容復卻彷彿沒有看到,還是與呂定豪推杯換盞,一副高談闊論的樣子。
斷浪的額頭開始冒汗,他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握緊拳頭,坐立不安,心想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他得第一時間拉住慕容復。
呂定豪又斟滿了慕容復的杯子,笑道:"慕容公子,這杯酒算是歡迎您來到我這醉香樓。”
“請!”
慕容復看了一眼斷浪,然後拿起酒杯,與呂定豪碰了一下,一口氣喝了下去。
斷浪心頭一緊,幾乎要站起身來,但他看到慕容復淡定的表情,突然明白,慕容復從一開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風險,卻依然選擇了喝下那杯酒。
一個時辰過去了,丞相一邊與慕容復有說有笑,扯開各種話題,表現得彷彿真的是一個滿腹經綸、風趣幽默的宰相。
然而,他的內心卻在暗自偷偷地不耐煩,這種漫長的等待讓他心情頗不舒暢。
這個假扮成宰相的人,逐漸暴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他與慕容復有說有笑,似乎在聊著一些輕鬆的話題——
詩詞歌賦、風花雪月。
但他的手不時滑到衣袋內,觸碰到藏在那裡的一小瓶毒藥。
獨孤鳴原本以為在酒中下了藥後,慕容復和斷浪會在一個時辰內中毒昏迷,這樣他就能輕易地除掉這兩個潛在的威脅。
他偽裝得十分出色,讓人難以察覺真相。
他心中深知,慕容復和斷浪的武藝非凡,若想斬草除根,最好的方式就是先讓他們中毒昏迷,然後再下手。
然而,慕容復就坐在那裡,神采飛揚,絲毫沒有昏迷的跡象。
"公子慕容,您真是博學多才。”
“你那首《月下獨酌》的詩,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
獨孤鳴微笑著說,一邊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毒藥是無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