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倚秋收回了手,有些錯愕地問道:“真的?”
聶雙一邊拍著被抓皺了的衣服,揉了揉被抓疼了的手臂,拉開了房間的門氣沖沖地走了出去。聶倚秋看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重重地關上了房門,他怔正地輕輕關上了房間門,一轉頭便看見趙茗坐在床頭朝他打了個呵欠。
他不由得扯出一個笑來道:“趙老闆,你不是說要睡了麼?”
趙茗也露出一個笑來,嘆道:“折騰來折騰去,沒有那些東西了我反而睡不著了。你跟你師妹又吵起來了?”
聶倚秋嘴角僵了僵,有些無奈地道:“你看出來了啊…”
趙茗嘆道:“我也聽不懂你們吵的什麼師父不師父的,你們是師兄妹,這麼三天兩頭的吵架也太傷感情了,我是個外人,有些話也不好對你們說,你們以後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呢,現在搞這麼僵做什麼?”
聶倚秋扯了扯嘴角,連忙過來對著趙茗說道:“趙老闆,你有所不知…”
趙茗連忙擺了擺手:“什麼知不知我也聽不懂,人家不愛聽,你就少說一些,就算是建議,點到為止就差不多了麼!你是人她也是人,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聶倚秋默了默,低下頭來道:“你說的是。”
趙茗嘆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了白日裡在後土殿用扶乩之術占卜得來的結果,他展開了這張紙,藉著燈光看著這四句詩發起愁來。聶倚秋撓了撓後腦勺,看著趙茗手中的那張紙透過燈光顯出那四行字,問道:“趙老闆,你手上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趙茗愣了愣,便將手上的這張紙伸給了他,笑道:“能能能!我自己也琢磨不出什麼來,還是得你們這些懂行的來才靠譜!”
聶倚秋接過那張紙來,紙上寫著:
“葫蘆山上葫蘆仙,葫蘆嘴邊茶水涎,若問此壺誰為主,童子來將耕牛牽。”
看著這紙上鬼畫符一般的文字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雙兒那麼聰明,這要是交給她,一定一會兒就破解出來了。
只是,他剛剛才惹了雙兒生氣,他看著這上面讓人看著就頭疼的字,嘆了一口氣。趙茗看他這副樣子連忙問道:“聶大師,怎麼了?是破解不開還是?”
聶倚秋搖了搖頭,將床邊那份旅遊雜誌拿了過來,翻開了底頁上的地圖,對著燈光看了起來。翻著翻著,他又掏出手機來,在搜尋框打起字來。趙茗看著他這大費周章的樣子搖了搖頭,掀開了被子穿上了鞋,開啟了房門,扛著嗖嗖地在走廊間穿梭的冷風敲響了聶雙的房門。
“誰啊!”聶雙猛地開啟了門,趙茗敲門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聶雙開啟門來一見是他,便不耐煩地道:“你做什麼?”趙茗連忙道:“你有空嗎?”聶雙皺眉道:“有話直說!不說我關門了!”
趙茗立馬說道:“你能來幫我們破解一下今天我在後土殿用扶乩之術占卜出來的結果嗎?”
聶雙聞言挑了挑眉,抱著胸道:“哦?兩個大男人解不開一個謎底?”
趙茗哭喪著臉來道:“時間緊迫嘛!要是能早些找到聶朱,我們不就不用再在這裡吃不飽睡不好的遭罪了麼?”
聶雙打了個呵欠,打量了一下他道:“行吧!看在你給我吃東西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不過有一說一,”她指了指床腳的垃圾桶,“你下次別買這個口味的了,臭得讓人想吐。”
趙茗往她指的地方瞄了一眼,嗯?給她吃的已經是口味最輕的了,看來應該是第一次吃這個,跟他們蟄山用山泉水蒸出來的米飯口味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