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愣住了，“請問這位小姐，你是醫生嗎？”
方一很淡定地回答，“不是，但我懂針灸術，可以保住這個孩子。”
“這不是笑話嗎？我怎麼能把這麼危險的病人交給你一個完全沒有從醫經驗的人呢？”
主治醫生明顯覺得方一是在胡鬧，就像鄉下人生病了不看醫生，找人跳大神一樣，根本不會把她的話當真。
方一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請尊重孩子媽媽的選擇。”
司琪媽媽也一把抓住方一的手，“一一，你真能保住這個孩子嗎？”
她顯然更關心孩子，方一的心隱隱有些痛，但還是堅定地點頭。
司琪媽媽的眼神也堅定起來，“我去辦出院手續，你帶倪曉走。”
方一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好。”
“你們這簡直是胡鬧，這樣會一屍兩命的。”
主治醫生急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孕婦這樣去送死。這一家人簡直是太無理取鬧了。
“可你根本保不住我孫子，不是嗎？”司琪媽媽的眼睛猩紅，不管怎麼樣她都要保住孩子，至於大人，就聽天由命吧。
“可我至少能保證大人的安全。”在主治醫生眼裡，顯然是大人的命更重要。
“孩子都沒了，要大人……”司琪媽媽看了一眼倪曉，下面的話嚥了回去，但是，大家都清楚，她想要說什麼。
倪曉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的世界是灰色的，沒有一點光，看不到任何希望。連自己的命都變得無足輕重，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方一很淡定地看著主治醫生，“現在每耽誤一分鐘都是在消耗孕婦的生命，您可以全程監控我的操作，發現問題及時停止，怎麼樣？”
“可這不符合規定。”
主治醫生猶豫了，現在深更半夜的，院領導都不在，真要出了什麼事，他的前途可就毀了。
“是規定重要，還是人命重要？”方一也著急了，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主治醫生臉漲得通紅，“總之，我不能讓你們亂來。”
“你如果不同意，我們就出院，是死是活跟你們醫院沒關係。”司琪媽媽發了狠，推開主治醫生就打算去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