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怔怔地看著幻月狐，一時沒有晃過神來。
精神念力和精神幻覺是可以共存的嗎？！
沈源頭猛地一抬，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幻月狐，問道：“月月，你用幻覺的時候，不會影響到你的精神念力使用嗎？”
幻月狐奇怪地看著沈源：“為什麼不行？”
“果然如此！”沈源眼中精光驟然一亮。
一般來說，化虛為實的精神念力與製造幻覺的精神力應該是完全不同，甚至對立的兩種特性。
一則為實，講究用精神掌控外在世界，將精神力當作自己額外的手臂，揮使自如地控制著外物；
一則為虛，透過精神力滲透敵人的腦海，在敵人腦海中構建幻覺世界，欺騙他的全部感官以達到控制敵人的手段。
而幻月狐竟然說自己可以毫不費力地同時使用這兩種能力，沈源覺得即使是仙霧蓬萊這樣的仙草應該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符文，眼中神光四溢，能幫幻月狐的精神力如此特異化的估計也就......
“源，怎麼了嗎？”幻月狐清冷好奇的聲音打斷了沈源的思考。
沈源頓時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沒什麼。誒，月月，你的幻覺是怎樣實施的。”
幻月狐想了想說道：“有兩種方法吧。一種是直接用幻覺攻擊，讓敵人腦海中自然而然生成他最恐懼或最歡喜的情景。第二種就需要我事先構建好一個幻覺世界，然後透過精神力投影到對方腦海。”
“兩種方式的好壞呢？有什麼不同嗎？”
幻月狐說道：“第一種因為利用敵人自己的記憶構造，很容易讓敵人沉浸進去，但一旦發現也更容易掙脫。第二種相反，因為是透過我自己構造的精神世界強行讓對方融入，如果是敏感的人很容易察覺到這是幻覺世界，但如果精神力不夠強是很難掙脫的。”
聽完後沈源摸著下巴，低頭沉思。
幻月狐的話很好理解，它的幻覺魂技可以利用敵人的記憶臨時編造出一個幻覺世界，幾乎沒有破綻，在對方眼中這就是最恰當合理的世界，自然很容易就讓人沉入幻覺。但也因為是臨時構造，構造出來的幻覺世界很脆弱，若精神力稍微強一點很容易就掙脫。
第二種則是幻月狐用自己的精神力構造一個堅固的幻覺世界，或者說一個幻覺模版，遇到敵人就丟擲了這個模版，將敵人的心神拉進幻覺空間。這樣的幻覺雖然很容易察覺，但那些精神力還沒有幻月狐高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眼前這個是幻覺，也很難脫離。
[可惜啊，如果是兩種特性合起來的幻覺魂技該多好。]沈源略貪心地想著。
如果這個魂技能更加精妙或者幻月狐的掌控地更加熟練，那也未必不能將兩個精神幻覺的特性合在一起，瞬間製造出讓敵人分辨不出虛實的幻覺。
甚至再進一步，未必不能實現前世某一知名動漫中那種堪稱幻覺極致的名為鏡花水月的幻覺能力。
不過，沈源撇了眼自己手背上的契約之符，暗自猜測，既然幻月狐的精神幻覺特性可能是契約之符引匯出來的，那將來也未必不會生成合適的精神魂技。
沈源沉思了會兒說道：“月月，剛剛你給我的製造的幻覺是你自己構造的幻覺空間吧。”
幻月狐點頭應道。
“那我掙脫時，破壞了那個幻覺空間對你有影響嗎？”沈源問道。
幻月狐抬頭想了想說道：“就是消耗了我構造幻覺空間的精神力而已，對我並沒有其他損傷。”
“哦！”沈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仔細問了些幻覺空間的細節，畢竟是新出現的特性，沈源必須儘快弄明白以融入現有的戰鬥體系中。
此時的夜色越來越深沉，四周一片沉寂，獨孤博在周圍佈下的毒陣將附近所有生物趕了出去，讓這一片顯得格外寂靜。
不過沈源和幻月狐倒是依舊熱火朝天地坐著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