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讓女兒離開？
他不能讓女兒走，就只能讓趙霓裳走。
哪怕既然他將趙霓裳趕離沈家，也留不下他女兒，他仍然會趕趙霓裳走。
因為，如果趙霓裳離開了，他女兒或許有一天還會回來。
如果趙霓裳不離開，他會永遠的失去他的女兒。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只要可以湊合過，他可以忍，可以假裝無事發生。
可現在，如果他再不做出決定，他就要永遠的失去他的女兒了，他沒辦法再裝聾作啞，粉飾太平。
他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向沈母：“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自己過的舒服，就忽略了女兒的感受。
有錯就改，我今天就改。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把趙霓裳送回趙家，和我一起請求真真的原諒。
第二，我們離婚，你和趙霓裳一起走。”
“沈大海，你不能這麼對我！”沈母哭著尖叫，“你難道忘了，是誰和你從苦日子一起熬過來的？
你竟然說要和我離婚，你沒良心！”
沈父疲憊又無力地看著沈母。
他的妻子，總是這樣自說自話，活在她自己的世界裡，不聽別人的話。
這就是他不願意和他妻子吵架的原因。
吵不贏的。
他嘆了口氣：“我說過了，是否離婚取決於你的決定，只要你把趙霓裳送走，我們可以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