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打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對不起......”他哽咽著低下頭，“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補償你們......”
莫柏薇終於說話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不再見到你。”
“姐......”莫令琛猛的抬頭，眼淚奪眶而出，“我知道錯了，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再重新接受我，我只求你不再怨恨我了......”
“我不再怨恨你了，”莫柏薇平靜的說，“因為，我會徹底忘記你。”
莫令琛張了張嘴，片刻後，頹然低下頭：“我知道了......我不該來的......”
只是，他心中還抱有奢望......萬一，他道歉後，他姐見他真心悔改，願意原諒他，重新接受他呢？
只可惜，奢望終究是奢望。
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姐，我買好機票了，明天就走，不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來礙你的眼了。”
“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知道做什麼選擇才是最有利的，”莫柏薇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這一次，你依然選擇了你覺得對你最有利的道路，不是嗎？”
莫令琛身體僵硬了下，低著頭沒作聲。
他知道莫柏薇是什麼意思。
莫柏薇在嘲諷他。
嘲諷他既沒有和方靜怡同患難，也沒拉袁家一把。
在此時此刻遠走他國，純粹是因為帶著錢離開，是如今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
“你走吧，從你離開莫家那天起，你和我、和莫家就已經沒有關係了，”莫柏薇淡淡說，“嚴格來說，你除了冷血薄情，沒有把你養大的養父母、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妹妹放在心上，並沒有大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