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只能坐四個人,他三個親弟弟上了他的車,四個堂弟和五個發小上了後面的車。
車門關上,溫玄景問溫玄陽:“大哥,真要取消婚禮嗎?”
溫玄陽嘆了口氣,反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沖動、太任性、太不負責任了?”
“沒有,”溫玄景搖頭,“如果大哥你真雙膝跪下了,我才會難過。”
“就是,”溫玄澈氣憤的說,“餘家搞什麼?我們兩家是結親,又不是結仇,他們憑什麼這樣對你?”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就是戴罪之身,有不可饒恕的前科,在餘家他才忍了又忍,沒敢說話。
他怕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把事情攪黃了,再做一次溫家的罪人。
可是,以他的脾氣,嚥下這口氣,簡直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氣炸了。
溫玄陽又嘆了口氣,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這麼衝動,或許,我該顧全大局,平心靜氣的和餘家談一談,只要餘家同意不讓我雙膝跪地獻花,婚禮就繼續進行。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覺得很沒意思,這個婚,就不想結了......”
他向來是個成熟穩重的人,很少意氣用事。
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哪兒來的邪氣,忽然就意氣用事了。
他難得任性一次,可在這種場合任性,似乎太不應該了。
後續的麻煩太多了。
“不結就不結,”溫玄景平靜的說,“我也覺得這樣的婚,捏著鼻子結了,會很沒意思。”
“話是這麼說,可是......”溫玄陽苦笑,“接下來怎麼辦?怎麼和爸媽交代?教堂裡的賓客怎麼辦?酒店那邊安排的婚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