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之後，她手腳發軟，紙筆全都掉在地上。
她捂住臉，痛哭失聲。
不該這樣的。
事情不該變成這樣的。
餘襄襄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孝順聽話，她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殘忍無情的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餘襄襄好、為了這個家好，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沒良心。
他們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餘襄襄俯身撿起證明，確認無誤後，仔細收好，看向餘醉。
她一句話沒說，餘醉卻瞭然，輕輕捏捏她的肩膀，“走，哥哥帶你回家。”
餘襄襄衝他笑笑，戴上口罩，“謝謝哥。”
幸好她還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
因為還有退路、還有依靠、還有人疼愛她，她才能這麼有底氣的和沈畫斷絕關係。
如果她只有沈畫了，今天這一切，對她來說，將會是毀滅般的打擊。
“傻丫頭！”餘醉揉揉她的發頂：“說什麼謝？我是你哥！”
餘襄襄笑笑。
沈畫還是她親生母親呢，又怎樣？
大多數時候，血緣關係代表著血濃於水的血脈之情。
可是，總有例外。
總有一些人，不愛血脈，只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