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死了!
就死在路邊,在10月末的一個普通工作日裡。
早晨才被發現屍體,然後立刻被警局的人安排了收屍,之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不是沒有人來鬧事,李勇就從趙秉鈞那裡聽說,有一間天津本地的書商便來警局找過他,說的便是張牧之之事。
不過很快趙秉鈞就讓那邊嚐到了封建主義的鐵拳,書店說關就關,工廠直接被抄封,那書商自然也下獄了。
這倒不是趙秉鈞有意整他,雖然是得了李勇這邊的示意之後借題發揮,但也確實是他這邊查出來了問題。
其實想想也知道,會想出那等商業間諜手段的商賈,怎麼可能幹淨得了,不查、沒人管也就罷了,查起來真的是不禁查。
而且他有靠山是沒錯,但聽說是趙秉鈞親自操辦的,那些所謂靠山也都偃旗息鼓了。
趙秉鈞不只是趙秉鈞,莫說他背後可能還代表著袁世凱,在天津一地,他也有自己的關係網路,其他人想要向他施壓,那就得要考量自己能不能夠同時應對得了這張關係網,尤其是在他們理虧的情況下。
而且藉著這個時機,趙秉鈞正好藉機整頓一下天津的出版界,甚至包括《新小說》都受到了影響。
當然,有面子有人或是有錢的,很快就沒事了,不然不管查沒查出問題,基本都得脫層皮。
且不管趙秉鈞藉著這個搞事情立威,這事情隨著張牧之的死,最後也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雖然結果也有些出乎李勇的必要,而於情於理,他還是得要去感謝一番趙秉鈞,所以自然在沽月樓請客,好好招待了他一番。
嗯,農老闆埋單。
不管是霍元甲還是農勁蓀,聽說這件事情之後,也清楚這事情和李勇肯定有關係。
只是他們本來就是站在李勇這邊的,何況張牧之的確做了錯事。
而且李勇答應了給他機會,也沒必要騙他,所以顯而易見,是他的貪婪最終害死了他。
當然,這事情也引發了一些麻煩,雖然跟張牧之合作的書商受到了懲罰,但另外也有些人,或許是單純看不慣《天龍》,也或許是看到《天龍》的收益眼熱,居然拿這個事情來向李勇發難。
儘管趙秉鈞借這次機會搞了一波事情,但他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得罪狠了,有時候甚至可能還需要適當的給他們發洩一下。
他們拿趙秉鈞沒辦法,自然只能拿被趙秉鈞推出來的李勇“祭旗”,就算只是噁心他一下就好。
報紙上甚至刊登出了《天龍》的兩位創作者因分歧而分道揚鑣,其中一個作者還因此死了的訊息。
話裡話外,將懷疑引到了李勇這個“最大受益人”的身上。
尤其是最新一期的《新小說》上,《天龍》直接斷了一期,更是幾乎坐實了這一點,這也讓對“金大俠”的懷疑愈演愈烈了。
畢竟,怎麼另一個創作夥伴一死,你就不會寫書了呀,該不會你只是掛一個名,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你寫的吧?
然後把真正的作者害死了,自己取而代之,卻想不到要寫什麼,最後只能無奈停筆。
好在這事情對《新小說》影響不大,因為最近這裡來了位能人,名叫吳趼人,他的譴責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一經推出,便立刻大受好評。
不像是《天龍》,二十年可算是對上了《新小說》原本受眾群體的喜好,同時也以其辛辣的文筆、針對性的敘事,也同樣吸引了不少新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