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沒有去打擾對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在這亂世中,每個家庭都有一段悲慘的過往,秦河不想去了解,瞭解太多,自己也會崩潰。
秦河朝不遠處的村子看了看,這才發現有些不一樣,那邊的村子顯然不像其他普通村子,村口位置有兩個幾十米的小山丘,山丘上面好像有人影,而進村的出口,正是這兩個山丘中間。
而整個山丘後面的村寨都是用石牆圍起來的。
村周圍還有一片樹林,從遠處看,整個村寨都被山丘和樹林遮擋,也看不清,這裡到是一個好地方,能混淆視線,而且整個村都被山丘和石牆擋住,有點易守難攻的意思。
過了許久,婦女終於還是忍不住飢餓,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秦河也沒催對方,而是下驢,開始在附近看看有沒有水源,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小溝渠,裡面還有點泥巴水,秦河小心翼翼拿陶碗勺了半碗水,也顧不得衛生,一口喝乾,大呼痛快!
最後一點水給婦女送了過去,對方很感激地接了過去,小口小口喝著。
待了二十多分鐘,兩人這才重新出發,朝著安家寨走去。
有了剛剛的交流,兩人也算認識了,婦女開始給秦河講起她的故事,秦河並不想聽,但是也沒打斷,就這樣,秦河聽著一個悲慘的故事,緩緩靠近安家寨。
這個故事的起因和結果,秦河都不想提,因為在這片土地上,千千萬萬個普通家庭都和這個婦女經歷的差不多,無非就是家破人亡,最後只剩下她一人。
很快靠近安家寨,秦河這才發現,這個安家寨的確有別的村不一樣,村周圍全部用石頭和土磚砌高,足有五六米高,這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工程。
這樣的防禦,如果稍微安排人手守住村口的山丘位置,沒有上千精兵來犯,從外完全沒有攻破的可能,在這亂世中,有這樣一個堡壘,是何其難得。
這也說明這個村必然有一個聲望很高的人,不然這四面這麼高的石牆,根本不可能砌成。
秦河和婦女的出現,很快就被山丘上的人影發現,或許是看到一驢一婦女,對方也沒大張旗鼓,而是很快山丘下面就跑出兩匹黃馬,朝秦河這邊騎來。
秦河並不緊張,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一些認識,靠著滿級祖傳刀法,他有信心劈開這個世界任何物體,這種信心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就是感覺自己一定能行。
而有了那個什麼丹藥,秦河也感覺自己的反應能力增加不少,這種增加,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對比,到像是如果有人對自己動手,自己能在對方打到自己的之前避開。
兩名騎手很快就到了秦河近前,兩人拉住馬繩,對方打量了秦河和婦女一眼,其中一人這才開口問道。
“你們是何人?這裡是安家寨地盤,麻煩請速速離去!”
秦河也在打量對方,兩人面容黝黑,二十多歲模樣,個個都看似身強力壯,那粗壯的手臂一看就知道孔武有力,完全沒有亂世中那些流民滿臉菜色,身上到沒有披甲,就普通農夫裝扮,一人手上提著一把厚背長刀,另外一人拿著一把家常斧頭,這明顯都是自制的武器。
秦河剛想開口,他旁邊的婦女就率先開口道。
“兩位小哥,我原也是安家寨人,家父是安家寨西巷16號安思仁,我還有一名小弟叫安成圓,我十五年前嫁往臨縣牛塘村,前些年也經常回來探親,但是幾年前,附近就不太平,匪寇肆意,所以我已經有三年未曾見到父母!”
秦河聽著婦女把自己的家世和遭遇簡單訴說了一遍,他再一次打量著安家寨的四周,越仔細看,越覺得這村裡有高人!
“原來這樣呀!”
聽完婦女的訴說,兩名男子明顯放下戒備,因為婦女說的人他們也認識,不過可惜,安家寨的規矩是外人不能入內,就算外嫁的也不準回村,這是為了保證村裡人的安全,免得被內奸裡應外合。
早在兩年前,就有外嫁外村的婦女藉著探親之名,想和其他村,裡應外合把安家寨佔了,可惜最終功虧一簣,從那時候起,安家寨的規矩就是外村人一律不準進入安家寨,外嫁女也不行!
秦河完全理解這種規矩,這亂世中,如果不想盡一切辦法自保,根本沒辦法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婦女聽說不準見父母,也有些悲傷,不過她也沒再祈求,而是低著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