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平兒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是覺得奇怪。
看起來李昭這看病與那些太醫們的望聞問切步驟上也沒什麼區別,可為何他卻能夠探出病因且給她治好,效果還是立竿見影,那些太醫卻只會說些模稜兩可的論斷,然後下一些藥來?
他們也沒有懷疑這一次王熙鳳是因為反覆,尤其是賈璉只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哪裡會去想其它。
而李昭探尋了片刻之後,就不由得收回手來,然後回頭望著賈璉,欲言又止。
賈璉奇怪,又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連忙問道:“可知道是什麼徵狀?”
李昭瞥了他一眼,又故作猶疑的搖了搖頭,支吾道:“實在是奇哉怪哉,我那日明明已經幫二嫂子疏導好了,怎麼又會如此?”
賈璉疑惑道:“賢弟這是何意?”
平兒也看過來,對於李昭的說辭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昭又瞥了賈璉一眼,淡淡道:“上次我來給二嫂子看病,發現她體內有所阻塞,瘀氣不散,故而便以針入穴為其疏通,使這瘀氣化散開。但如今觀之,卻又有瘀氣滋生,堵塞經脈,氣竅不通,以至於她禁受不住,才會昏了過去。
“而這瘀氣或是因外邪入侵,便如上回那樣,也有可能是因自身怒火燒身,轉而化為凝滯,這回怕就是這樣的結果。”
說來說去,就是說王熙鳳這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怒火攻心的結果。
而原因,很顯然就是著落在了賈璉身上,顯然是他對王熙鳳說了什麼。
賈璉立刻急道:“怎會如此,我明明只是……”
看到平兒,他話止住了,說不下去了。
平兒卻瞪著他埋怨道:“二爺,你可是又說了些什麼?”
她哪裡想到,她們打算跟賈璉攤牌的時候,賈璉就先攤牌了,還是讓王熙鳳受不了的攤牌。
雖然很奇怪賈璉到底是說了什麼,畢竟那事兒王熙鳳是早就知道的,應該不至於受到這麼大的刺激,那應該就是賈璉的態度和說辭有問題了。
想到當時她因為對賈璉的排斥反倒暫時避開了去,她又隱隱有些後悔,覺得這其中也有自己的責任。
“我哪有說什麼,只是好生和她商量著事情,哪個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賈璉說著說著,倒是越來越心虛。
不敢去看平兒,甚至不敢看李昭。
李昭面色不變,心裡卻是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