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一覺醒來,只覺神清氣爽。
可能是因為昨天出了氣的原因,回來就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李嬸昨晚上得了顧遙的囑咐,還記著來提醒他,要去鎮府司點卯,然後正式開始他的繡衣衛生涯。
然後過不久,顧遙大概也是不放心,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顧總旗,勞您等候了……”
顧遙望著李昭的臉色,笑道:“怎麼,還沒醒酒?”
李昭苦笑道:“實在是屬下酒量太差,往後怕是不敢再這樣喝了。”
顧遙呵呵笑道:“咱們繡衣衛又不是那些命官,沒那麼多的酒宴應酬,往後就不必擔心這個了。”
李昭點點頭,然後就隨著顧遙他們一起,繞到了鎮府司衙門裡去。
其實,昨夜之所以敢於去做那件事情,李昭還有一方面的底氣,就是來源於這繡衣衛的職務。
這樣即便是他真的不幸暴露了,這個身份也還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畢竟他已經領了號牌,那就是繡衣衛自己的人了,那邊拿不到證據的情況下,想要憑藉一些推斷來拿人是不可能的。
繡衣衛也是要面子的,只有他們給那些官員好看,怎麼可能讓對方來蹬鼻子上臉。
當然,李昭估計那邊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變化,就算能夠猜到是他,估計也不會來找麻煩,起碼明面上不會有動作。
繡衣衛和暗衛不同,人員變動外界有心打聽的話是能知曉的。
那位楊公子並非是一個莽撞之人,看來反倒工於心計,他如果真確認了是自己,想要報復回來的話,肯定會提前調查好,然後馬上就能知道李昭被皇帝正式收編,成了繡衣衛中的一員。
別看只是一個繡衣衛小旗,但對於京城的這些官員勳貴們來說都是不好惹的,更別說只是一個公子哥。
除非楊公子願意自己的父兄知道,他是因為貪墨了別人求辦事給的銀子,結果非但沒把事情辦成還將人羞辱了一番,因而才惹上了這樁官司的事情。
那樣子就算他父兄願意幫他忙,他也顏面全無了。
按照李昭從他心聲裡聽到對他的瞭解,此人極好面子,而且在家人面前偽裝的很好,定然不會願意讓他們知道此事、
何況李昭先前才上過聖旨,只是遲遲不見安排,大家才不覺得他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