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盤面,幾個回合仍然沒有什麼成交額,盤面是一盤死水,他緊張嗎?”郝天天反駁說。
“其實,他心裡很有數,他的眼睛會一直趴在盤面上,至少我們在喝茶,他卻不敢喝。”
“哈哈,哈哈。”兩個人在會意的笑起來。
上午,就這樣結束,整個盤面絲毫沒有一點變化,開盤賣一的委託單有80多萬手,上午收盤賣一掛單還是80多萬手,氣氛鬱悶讓人窒息。有員工開始發牢騷了:“一晚上沒有睡,自己給自己嚇的,還是死死鎖在跌停處。”
“操盤要有耐心,變化總會在一瞬間,不可掉以輕心。”小放牛笑了笑說。
郝天天沒有接茬,好像是這次太看重了,是不是早了一點?
這時,“獨來獨往”的手機又來了微信:“騰天科技沒見到有董事出來,看到了有外賣的進去了,餐盒很多,好像會議沒有結束。”
“獨來獨往”立即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郝天天。
這時,小放牛也看到了,他沒有說話。
“會不會遇到更壞的訊息?”
“更壞的訊息?還有比這個削頂的訊息更壞的?”小放牛反問,他接著說:“耐心,還是耐心。”
“中午吃點好的吧,也餓了。”小放牛說。
“有的,已安排好了,我們不會像騰天科技那樣吃的差,今天是送大餐,不是盒飯。”
郝天天哈哈一笑。
下午,開盤照樣是死水一灘,所有的操盤手都開始疲勞的盯盤,盤面沒有什麼交易量,只要“獨來獨往”一直在與蹲守在騰天科技的偵查員聯絡,回覆是:沒有動靜。
快到兩點四十五了,盤面仍然沒有變化,到了兩點五十一時,有個15673手的大買單出現,有些散戶開始在撤單,不一會有大戶也在撤單,但盤面賣一的委託單仍然有20萬手。
小放牛這時拼住了呼吸,對郝天天說:“可以動手了。”
郝天天看過盤面說:“這會還真的不著急,快收盤了,一些看到交易無望的人,都在正常的撤單。”郝天天不屑一顧。
小放牛說:“不像,不正常,散戶撤了無可厚非,機構不可能這樣著急,一定是有訊息先飛出去了。可以動一下了。”郝天天一看時間,離收盤就幾分鐘了,他說:“如果真的是有訊息飛出去了,也會在收市前半個小時動了,今天沒有戲啊。”
兩點五十三分,有機構在大肆撤單,賣一的委託單剩下的不到十萬手了。還有幾分鐘就進入了尾盤集合競價了。
這時,資訊部來報:“融券的餘額有反應了,多出了好幾萬手。”
郝天天突然緊張起來,他一看,盤面瞬間有了變化,大量買盤出現。他緊急下令:“抄底,抄底。”
大廳裡的鍵盤聲噼噼啪啪的響起了。但是已經進入了尾盤的集合競價前2分鐘,30多萬手的買盤直接累加到了50多萬手,2點57分時大家突然進入了盲區,雖然看不到任何的交易明細,但操盤大廳的大螢幕上,競價交易區間價格瞬間上升到了漲停的價位。
盤面紅了,紅的令人心跳,似乎沒有什麼賣盤了。
操盤大廳雖然仍是一片鍵盤的敲打聲,但留下只有一雙雙的看盤的眼睛,其結果只有等徹底收市後才知分曉。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郝天天在座椅上對小放牛說。
地天板了,騰天科技在尾盤集合競價中3分鐘瞬間衝頂,由原來的跌停反轉到漲停。
這時,小放牛望著不聽勸的郝天天一句話也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