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很快，蔡妍就順著官道走到了那老漢和孩童所在的位置。
她也不去看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孩童，與常人一樣，她只是面無表情從一旁繞開，然後繼續趕路。
然而就在蔡妍剛剛走過沒多久，那名老漢卻是奇蹟般的轉醒，然後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能出現這樣的奇蹟當然是蔡妍的功勞。
只是這一路上，她已經救了太多太多的人，多到讓她都有些麻木，身上的一些靈丹妙藥更是早就耗盡。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為這些人注入一道靈氣。
短時間倒也還好，可靈氣一過，這些人，該死的還是得死啊！
蔡妍對此，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天下大亂，敵國賊子禍亂蒼生。
即便是像她這樣貴為二流勢力親傳弟子的人，此刻不也是混在難民群中逃離？
事到如今，眾生皆苦，憑她一人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甚至蔡妍其實在內心還有些羨慕這些普通的黎民百姓。
他們被自己遇見，還能撿回一條命，還能有人在暗中相助，可是自己了？
這天下修士了？
誰來幫？
蔡妍此刻思緒萬千。
她想復仇，又沒有那份實力。
想要多救些人，但也能力有限。
她不禁暗自想到這天下真的就要這樣完了嗎？
想著想著，她卻是再度出神，直到......一張溫煦謙和的面容突然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張前輩！”
蔡妍猛地抬頭，口中輕呼著什麼。
是的，她猛地想起了張翰的存在。
那般聖人，掌握著儒家和音家至高經文和音律的聖人。
說不定，他可拯救天下蒼生。
蔡妍越想，眼中神色越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