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攻下懷州了?”田虎問道。
“並沒有,”卞喜說道,“懷州守軍固守,後來又有援軍趕到,這才讓鈕樞密使未盡全功。”
“誰給他鈕文忠這麼大的膽子,連本王的詔令都不聽?”田虎大怒,“是不是覺得手底下兵馬多了,可以無視本王的詔令了?”
誰給的膽子?不是大王你自己嗎?若不是你一直放任鈕文忠為所欲為,他豈會如此肆無忌憚的違抗詔令?
不同的是之前鈕文忠一直在勝利,而這次失敗了。
王宮裡一片沉寂。
這話不好接,一個不好就往死裡得罪人。
“傳令,命鈕文忠極速回朝,”田虎最終還是冷靜下來,“如今宋軍已入汾州,西河危機,那位將軍願意去救援?”
他可是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的,一旦陷入慘烈的攻城戰,估計就會想著逃走了。
“大王,汾州十分重要,關係到威勝的安全,宋軍勢大,虛得一大將前往,方能不失。”國舅鄔梨道。
“大王,臣不才,願往汾州救援。”此時一員大將率先出列道。
“孫殿帥有萬夫不當之勇,麾下更有數員猛將,若是前往,汾州必然無失。”鄔梨點頭道。
“那就有勞孫殿帥辛苦一趟了。”田虎見是孫安,也放心不少,“你率麾下三十萬人馬,本王再撥於你三十萬,前往汾州救援。待至汾州,你接過汾州防務,就讓二大王回來吧!”
“如此一來,汾州就擁有二百萬之眾,只要堅守不出,就算祝豹親自,也能堅守一段時間。”
“待鈕樞密使大軍返回,本王親往督戰。”田虎吩咐道。
“臣必將守住汾州,殺敗敵將,恭候大王前來。”孫安說道。
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想起了當年初到環慶路時的情形。
那時候田虎可還沒有一點要起事的徵兆,自己卻被祝相公派來河東,結交田虎。
一晃七八年,直到田虎起事,他才知道為何祝相公和喬兄長為何派他前來。
更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提前數年“預知”到田虎要起事。
當時雖然驚訝,想想卻又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