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這些天,祝彪一直都沒清醒過,整日被人宴請。
他知道很多人不是衝著他來,一個廂軍指揮使而已,在文人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而經略安撫使就不同了,再小也是地方大員,尤其是這麼年輕的經略安撫使,又是狀元出身,如無意外,未來入朝起碼也是六部尚書級別。
這才是他們看重的。
在西北這幾年,祝彪一直在軍中,從未感受過這種氣氛。眾人的吹捧,讓他不由得飄了。
直到祝家莊把這訊息傳來,祝彪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本以為沒影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想到奇計臨行前說的話,祝彪派人謝絕了宴請,打起精神,向來人瞭解具體情況。
“欺人太甚!”聽完過程,祝彪還未說話,祝虎倒是先發飆起來,“俗話說‘打狗還需看主人’,梁山賊寇這是不把我祝家放在眼裡啊!三弟,我們去祝家莊,給這貨賊寇一個教訓。”
祝虎和祝彪不同,這幾年忙著祝家的生意,見的人多了,經歷的場面多了,倒是更能經受住誘惑。
他知道,因為奇計的地位,在鄆州他祝家還算不錯,但在其餘地方,尤其是出過宰相的州府,誰在乎你區區一個經略安撫使。
也正是如此,梁山賊寇不給面子,發兵攻打祝家莊,祝虎才更氣憤。
“二哥稍安勿躁。”祝彪擺擺手止住了祝虎,看向來報信的人,“莊裡可需要支援?”
“莊主沒有說,只說抓了宋江之後,會解送朝奉、二郎、三郎面前,獻於朝廷。”來人說道。
“那好,我等你們的好訊息,你先去吧。”祝彪說道,“欒平,打賞。”
待來人離開,祝虎才問道:“三弟,看這意思,你不打算出手?”
“人家都沒開口求救,我們幹嘛這麼上趕著前去?”祝彪說道,“且等後續訊息吧!”
“三弟,區區梁山賊寇而已,何必這麼忌憚?”祝虎察言觀色,知道不是祝彪說的這麼簡單。
“二哥,我們已經不是祝家莊的人了,那裡也不是我們做主了。”祝彪說道,“你是我們祝家商隊的負責人,行商最重交際,怎麼這麼大火氣?梁山有人惹到你了?”
“三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祝虎問道。
“二哥,別想那麼多,準備一下吧,隨我一起出發。”祝彪說道,“等到了慶州,你自然就明白了。”
第二天在接到祝家莊新的戰事進展的時候,祝家的商隊就準備妥當。
本來早就該準備好了,因為祝彪一直未走,祝虎只有陪著,這一趟也就耽誤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