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目送中,一輛馬車,一個僕人,一個小廝,離開鄆州,向著汴京而去。
……
汴京東華門外,有一坊名曰景明坊,景明坊內有一酒樓,名曰樊樓。此樓雕樑畫棟極是華麗,見證了大宋的興衰,百餘年來屹立不倒。
樊樓不僅僅是個豪華的酒樓,還是擁有釀酒資質的正店,東京七十二正店之首。
這半年來,樊樓推出的一種新酒,醇厚濃香,清盈透亮,大受歡迎。雖然濃烈了點,但就算文人雅士,也擋不住其誘惑。
酒是好酒,就是太貴了些。
一角酒就要十兩銀子,和搶差不多。
但架不住大宋富人多啊,所以這種名為“五糧液”的新酒依舊供不應求。
每天無數人排隊,就是為了等著買上一角。
沒錯,這所謂的五糧液,自然是奇計折騰出來的。
雖然比不上正宗,但也吊打這個時代的美酒了。
而且對普通人採取限購,更是讓這酒成為緊俏物,短時間裡風靡汴京。
對那些達官貴族,自然不能如此,雖然依舊不能滿足其所需,但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緊張。
來汴京已經四年多了,今年已經是政和二年(1112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便是水滸的開局之年。
而引子,便是高俅升任殿帥府太尉。
出來汴京時,奇計只在辟雍附近租了一個小院,自己大部分在辟雍讀書,大部分時間都是欒平和祝一在住。
只有奇計從辟雍出來的時候,二人才有機會跟隨。
第一年,奇計十分低調,只顯露了中等水平;到了第二年,摸清了辟雍的內部之事,這才發力,很快就名列前茅,並在當年的大考中成功進入內舍,從汴京南郊殺入了城內太學。
外舍三千人,內舍卻只有六百。
到了內舍,奇計並未停止表現,一路攀升再次成為內舍第一,引起關注。
他曾聽聞禮部曾有人想直接將其升貢,但後來不了了之。
在內舍只待了兩年,奇計又考入了上舍,上舍只有二百人。
即便是科舉取士,每年次錄取的也不止二百人。可以說,奇計一隻腳已經邁入了進士的門檻。
這兩年,禮部試已經徹底取消,只要被選上,就可直接被賜進士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