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又是一輪的封賞熱潮,晉爵的晉爵,增邑的增邑,有些人啥都不幹,就是因為有個好出身,就被封侯,更多在沙場血戰的將士,遲遲不能封侯。
世情如此,奇計也沒有強行改變的想法,他也沒有帶著封建社會走向資本主義的決心。
正常的社會也就罷了,這非正常的社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只能有限的改革,靠著新朝初創,加固皇權,至少不會太快出現能左右皇帝廢立的門閥望族。
建興元年五月,奇計離開洛陽,趕赴鄴城,開始往邊郡集結軍隊。
大批高階人才被調往鄴城,爭之不及,人人都有一種感覺:這大概是大將軍最後一次率軍出征了。
當朝太子,豈能久在朝外?
原本這次劉表都不想讓奇計去,但為了保險起見,奇計還是決定走一遭。
圖離和袁通不死,他不會回來。
至於最後一個蜀地的輪迴者,他是顧不上了,只能假手於人。
……
“圖離首領,這下襄陽,不,應該是洛陽那位,大有不滅掉我們不罷休的意思啊!”薊城,袁通對烏桓首領圖離說道,“這幽州怕是保不住了。”
“草原往後,疆域還大著呢!”圖離說道,“大不了離開,看他是不是不顧中原,非要斬盡殺絕?”
他不是非得在城內安居,不行的話,學鮮卑、匈奴諸部,一路遷徙就是,總不能劉琨非得死咬著他不放。
就算是熬,他也要熬到最後。
否則一旦身死,收益就大打折扣了。
“你能走,可我不行啊,幽州可搬不走。”袁通無奈道,“難不成真要學你,去草原茹毛飲血。”
“那有什麼,這些年我都習慣了。”圖離說道,“說到底,還是你覺醒的太晚,若是能和劉琨差不多時間覺醒,以你的身份,不會比他差。”
“我就慘多了,從一個啥也沒有的小兵開始,走到今天這地步,都是拼死換來的。”
“沒辦法,晚了幾年,一切都不同了。”袁通說道,“不過,圖離首領,你不覺得疑惑嗎?”
“什麼意思?”圖離問道。
“我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佔據大漢過半州郡,提示上也沒有說必須一個人吧,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有人完成任務,這個世界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