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諭令,拜袁譚為鎮北將軍,封邟鄉侯。”大帳中,奇計對袁譚等一眾人傳達天子詔令。
邟鄉侯是袁紹最初的封爵,爵位不高,但卻是襄陽對袁譚身份的認可。
“多謝將軍。”袁譚躬身感謝。
感謝是由衷的,不是奇計,或許他已經被袁尚擊敗,見執於鄴了。
但這種情感也只是一時,袁紹在時,他袁譚比現在風光的多。
“其餘諸位也無需擔心,朝廷自有封賞。”奇計又對眾人道,“只要肯為朝廷效力,就無需擔心賞罰不明。”
“多謝將軍。”眾人齊聲道。
“袁尚已敗退鄴城,不知袁鎮北有何打算?”奇計問道。
袁譚心裡一緊,這才領了好處,就不得不出力了。
“但憑將軍吩咐。”袁譚說道。
“原本這是你們兄弟的事,本將不該插手,但奈何涉及到朝廷尊嚴。”奇計“無奈”道,“正所謂‘天無二日,人無二主’,鄴城朝廷的存在,讓天子如鯁在喉,欲除之而後快。”
“吾本想直接兵發鄴城,但袁鎮北久在鄴城,更加熟悉這河北大地,所以就不和袁鎮北搶這份功勞了。”
“需要什麼,袁鎮北儘管言語,自有人會準備好一切攻城所需之物。還望袁鎮北早日成行,拿下鄴城,誅除叛逆,以慰朝廷之心。”
“末將遵命,將軍儘管放心,旬月之內,必將發兵冀州。”袁譚應命道。
他不想要這份功勞,但卻也知道,這是他無法拒絕的。
……
“將軍,許攸秘密來訪。”夜晚的時候,帶人巡邏的典韋來報。
“請他進來吧!”奇計笑道。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各掃門前雪,袁譚眼看著要不行了,他麾下的文武就開始另尋門路了。
許攸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子遠先生,深夜來此,有何貴幹?”奇計笑問道。
“將軍何必明知故問?”許攸說道,“在下來此,自然是向將軍投誠。”
“袁鎮北已經投誠,先生又何必多此一舉?”奇計說道。
“袁鎮北雖然投誠,但在下依舊是袁鎮北之臣,今日之後,願為將軍之臣。”許攸說道。
“很好,先生之意,本將明白了,”奇計笑道,“不過還請先生先在袁鎮北麾下效力,以待來日。”
“在下冒昧問一句,何時方能來將軍麾下?”許攸問道。
“鄴城城破之日,先生便可入朝。”奇計說道。
“不知將軍需要在下做什麼?”許攸又問道。
“很簡單,和之前一樣便可,輔助袁鎮北攻打袁尚。”奇計說道,“無需在乎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