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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我們還要在這裡僵持嗎?”穰縣城外大營,張繡問張濟,“荊州已經反映過來,大軍正在朝這裡趕,一旦他們抵達,我們再想離開就不容易了。”
“繡兒,我們是為何來南陽的?”張濟問道。
“因為饑荒,軍隊衣食無著,這才來荊州就食。”張繡答道。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去嗎?”張濟又問道。
張繡搖搖頭。
在關中待了幾年,他太知道關中的情況了。現在回去,那就是找死。
“叔父是想在南陽紮根?”張繡問道。
“是啊,”張濟嘆了口氣道,“如今南陽被劉景升分成三個郡,南鄉太偏、太窮,章陵距離襄陽太近,唯有宛城一帶,不但富庶,而且是堅城,能讓我們長期堅守下來。”
“我們的人太少了,死一個就少一個,是無法和荊州打持久戰的,只能速戰速決,逼劉景升承認我們佔據宛城的事實,然後相安無事。”
“那叔父為何還不趁著宛城空虛,直接拿下宛城?”張繡不解。
“拿下之後又如何?”張濟道,“劉景升是不是會立即派大軍來攻,失去了騎兵的優勢,就我們這點兵力,能擋得了幾時?”
“所以叔父現在是在等荊州援軍,[ ]等劉琨主動送上門?”張繡恍然。
他們來荊州,自然會詳細瞭解荊州現狀,知道這裡是誰在做主。
“不錯,和我們西涼軍相比,荊州軍的戰鬥力太差了,不堪一擊,”張濟自通道,“據探子回報,此次劉琨出征汝南返回,軍隊不超過四萬人,只要我們擊潰他這支軍隊,俘虜劉琨,劉表就不得不答應我們的條件。”
他研究過荊州,知道劉表能有今天,奇計在其中起到主導作用,如今荊州的實權都握在奇計手中。只要能俘虜奇計,別說宛城,就是整個南陽三郡,劉表都有可能答應給他。
“但是叔父,若是失敗了呢?”張繡有些不安。
他當然也知道,荊州如此大好局面,大部分都是奇計的功勞,但這樣一個久經戰場的人,能會輕易就被他們擊敗俘虜?
這次輕易即便荊州軍的精銳,似乎讓叔父有點,自信過頭了。
“叔父是想怎麼做?”張繡擔心的問道。
“半路襲擊,在劉琨大軍與穰縣守軍會合之前,將其擊敗。”張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