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要不還是穩妥點吧,穩守城池,待叔父大人到來!”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大軍,劉磐勸道。
前兩天被這位堂弟言語所激,豪氣沖天的表示自己不懼,但真當這一刻來臨,劉磐還是有些戰慄的。
本來以為這位堂弟是開玩笑,但笑過之後知道,他是認真的。問的認真,更是把自己的回答當真。
得知自己這位堂弟已是襄陽縣尉,劉磐心裡別提多驚訝了,他清楚記得自己這位堂弟才剛滿十八歲,能出任縣尉,顯然已經到達先天境或化形境,相比而言,他晚了好幾年。
他倒不是說貪生怕死,也是和龐德公一樣的考慮,既然劉表已經到了荊州,又何必把自己置於險地?
只要等上一段時間,陳生、張虎就不足為慮。
奇計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他當然知道,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還要行險,不但是給劉表看,也是給天下人看。
否則坐等劉表來安定荊州,自己藉藉無名,拿什麼在刺史府立足?
沒有了足夠的地位和權力,他怎麼去和那些輪迴者爭鋒?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你說這話,再有此言論,本官會以動搖軍心之名治罪於你。”奇計頭也不回的說道。
“……”劉磐終於死心,知道改變不了奇計的決定,看著城外的敵軍,打定了主意。
不管結局如何,一定要把堂弟帶回來,就算自己戰死,叔父也會保一家生活無憂。
“漢升,怎麼樣?”奇計問黃忠道。
人一過萬,無邊無沿,目之所及,城外的賊軍足有上萬,比之前傳來訊息多了不少。
“烏合之眾,估計很多都是裹挾的流民,沒有軍道陣勢,”黃忠回答道,“除了中心處那一兩千人,其餘不足為慮。”
此刻他全副武裝,揹著一張巨弓,手持一柄大關刀,都是他自己的裝備,奇計也是第一次見到。也只有身上的鎧甲,是由府庫所出。
奇計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白,知道所謂的軍道陣勢,是練兵有成軍的體現。一旦形成軍道陣勢,不但調兵遣將如臂指使,更能發揮出人多的優勢,集結整個軍隊的力量共同打擊敵人。
陣勢不破,軍隊不散。
別看三國武將輩出,有不少的“萬人敵”,那是對沒有形成沒有形成軍道陣勢的常規軍隊而言。一旦形成軍道陣勢,即便陣勢的力量再低,也能圍殺萬人敵,無論先天還是化形。
至於神通境,百年來除了張角未曾出現,也就不為人所知了。
不成陣勢,終稱不上強軍。當年黃巾起義時,百萬黃巾,也只有張角麾下嫡系黃巾力士練成了陣勢,給朝廷的軍隊造成巨大傷亡。
而皇甫嵩也正是因為手下北軍五校與三河精騎成了軍道陣勢,才能以少勝多,剿滅黃巾。
軍道陣勢很難形成,陳生、張虎麾下沒有,練兵僅三月的襄陽縣兵更沒有。
未成陣勢,那武將的作用就很大,尤其是頂級的武將。
黃忠有多強奇計沒有見過,若是黃忠不展現力量,奇計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強大。這是他內功大成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他知道,黃忠遠超自己,最低先天巔峰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