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偽裝成土匪的兩個士兵,一人蹲下,簡易擔架就成了傾斜的,掀開蓋在上頭的白布,好傢伙,一雙腳露了出來。
戚將軍偷偷踹了其中一人一腳,幹嘛幹嘛呢!
蹲下的那個趕緊站起來,另一個蹲下,露出另一頭,果然是梁頭似乎暈過去的臉。
尿褲子土匪道,“山路太難走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梁頭背上來,怕他滾下去還用繩子繫上了!”
事實上樑頭嘴巴太臭,怕他露餡是被打暈過去的,上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只是兩人輪流拎著擔架的一頭,另一頭耷拉在地上拖上來的。
嗯,是腦袋朝下。
站在瞭望臺上的土匪用火把照了照,確實是梁頭,看樣子傷的不輕,臉上還有血呢。
只是拿白布從頭到腳的蒙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沒了!
至於臉上的血,何湘雲表示其實剛綁上去的時候是沒有的,大概山上石頭太多,不小心撞的。
幸好沒把人撞醒。
撞醒了其實也沒事,再打暈就是了,他們不嫌麻煩的。
可是對過了梁頭,又有尿褲子土匪,他們還是沒能立刻刷臉進入山寨。
“那個女的就是何湘雲吧,你們怎麼把她帶上來了?”
此時山寨裡的人還不知道羅寅早就通風報信去了,還以為他在房間裡睡覺呢。
這要是帶上來,被他看到,大當家的計劃不就露餡了嘛。
幸好這些話他們都是事先對過的。
“我這不是記著大當家之前說想讓咱們把何湘雲擄上山嘛!我都打聽了,這小妞兒別看是個寡婦,實際上還是黃花大姑娘呢,當然得先問問咱大當家跟大當家要不要呀!大當家都素多少年了!
再說了,這麼晚,城門又不開,咱們也沒法把他們送進縣城裡的花樓呀,怎麼也得等明天城門開了再說。
至於羅寅那小子擔心啥呀,咱山寨那麼多屋子,找個屋子一扔,或者乾脆放在大當家屋裡頭,他還敢闖進去不成!”
尿褲子土匪說完發出哈哈哈心照不宣的油膩笑聲,一邊笑一邊拿眼睛瞥何湘雲,眼睛裡是與笑聲並不相符求饒意味,很是分裂。
幸好瞭望臺比較高,天也黑,上面的人看不到如此細膩的表情動作。
“那怎麼就她一個人呢,那倆小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