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侮辱你!難道是每個月二十兩太少?那我給你四十兩,真的很多了!”
何湘雲捏緊竹篾,“還說沒侮辱我!”
想佔她便宜還給銀子,當她是青樓裡的妓女嗎?
“我就想讓你跟我去做廚娘,每個月四十兩銀子還是侮辱你。不就是串串香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要知道,王府裡月錢最高的廚子也不過是每月三十五兩,她還高出五兩呢!
若不是看她孤兒寡母的甚是可憐,又能讓他吃下東西,謝宴大可以買下串串香的方子讓廚子去做,何至於把她帶去京城。
想進王府當廚子是那麼好進的嗎?
何湘雲臉上的肌肉都僵掉了。
“你從一開始的意思,就是想請我去當廚娘?”
“要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何湘雲無語。
起初她跟馮超對峙的時候,他非要摻一腳,說什麼願意娶她,後面又說給她個輕鬆不累的工作,每個月還有四十兩銀子那麼多!
來錢快、又輕鬆,何湘雲想到的只有某些不正經的工作。
這不能怪她往有顏色的那方面想,都怪謝宴,話都說不清楚!
四十兩銀子確實不算少,據她所知,一年能有四十兩銀子的花銷,在南朝已經是富裕之家,更何況她是每個月四十兩,一年就是四百八十兩,當上三年廚子,都能在京城置辦小宅院了。
如果靠賣串串香想賺四十兩銀子,就得賣四十萬根串串,只在雲陽縣的話,一年恐怕也難以賣那麼多串串。
這哪是廚子,是鑲了金的廚子啊!
何湘雲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欣喜,臉色變換不定,看的謝宴不由得也跟著七上八下。
“不好意思了這位客官,雖然四十兩銀子是很多,但我不可能舉家跟去京城,如果想吃串串香,隨時可以來我這裡吃。或者只要答應不往外售賣,我也可以賣串串香的方子。”
謝宴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人,隨手請個廚子都是四十兩,何湘雲覺得他想請她去京城,肯定不是看中串串香的味道,把它帶去京城賺一筆,所以倒是可以賣給他方子。
謝宴本以為沒人可以拒絕得了英俊瀟灑的他提出的條件,何湘雲偏偏拒絕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廚娘!
“那好吧,那就買方子,你準備賣多少錢?”
何湘雲斟酌片刻,豎起一根手指,“一百兩!”
哐噹一聲,是羅扇不小心弄碎了一個碗。
一個瓷碗四文錢,四文錢沒了,可是她完全沒有心情痛惜這四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