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再跟你算賬!村長,一大早羅婆婆和張大娘就堵在我家門口,口口聲聲說要把我們趕出東關村,還說村長也管不到她。我想問問東關村是土匪窩子嗎,誰橫就得聽誰的。”
要是那樣,她何湘雲都能當村長!
羅婆子眼珠子轉了轉,坐在地上拍著褲腿又哭又唱。
“我滴個兒啊,你死得好慘啊,都是被這個小毒婦害死了!你在地底下睜開眼看看,她欺負完你又來欺負老孃,還欺負你大侄子啊!”
羅婆子唱的口乾舌燥,藉著假裝擦眼淚的樣子偷看何湘雲。
正好對上何湘雲似笑非笑的眼神。
何湘雲無所謂,只把她當戲看,村長卻被煩得不行。
“羅家嬸子,你別哭了,你這樣哭,黑子怎麼能安寧?”
不止羅黑子不安寧,他們的耳朵也遭罪。
“黑子啊,在天有靈,就看看你可憐的老孃,劈死這個害你的毒婦!”
咔嚓一聲響,羅婆子的哭聲戛然而止,只見手腕粗的一棵樹,居然草似的,被何湘雲輕輕一折,就折斷了。
“看我幹嘛,繼續哭啊!”
她把斷木橫過來,劈下幾根細的枝幹,然後把太尖太細的部分折斷,只剩下粗的一截,兩隻手來回的耍了幾圈,最後往地面上一戳。
羅婆子的身子也跟著一抖,死死抓住村長,生怕等下何湘雲就用那截木頭打她。
“怎麼不哭了?你不說話我就說了。村長,我跟羅黑子成親當晚他人就沒了,緊接著羅婆子一家把我和三個孩子趕出家門,罵我是毒婦,還冤枉是我害死的羅黑子。”
“不是你害死的還能是誰!拜堂的時候黑子還好好的,進了洞房沒一會兒就沒了!”
“不是我當然是你啊!你用阿金得罪了夫子當藉口,非要把我趕出村子,不就是怕我說出那天的真相嗎?”
羅婆子眼神閃躲,“能有什麼真相,真相就是你害死了黑子!”
“那你為什麼不報官,還急急忙忙就把他下了葬?”
“哪有急急忙忙,黑子都死了,入土才能為安,他年紀輕輕又是暴斃,當然要早點下葬!”
村長肯定的點點頭,“咱們村子確實有這樣的規矩。”
“好,就算這樣,那你敢說進入洞房之後,都發生了什麼嗎?”
“我哪知道出了什麼事,我又沒進去過!”
“錯,你進去過。我根本不是自願嫁給的羅黑子,得知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你讓喜婆帶我出去吃點東西再掀蓋頭。等我們走了以後,你又回到病房,給羅黑子喂下一碗藥。”